李驍鶴聽的漫不經心,抬手將丹朱放在了跟前的桌子上,掐著包子喂它。習陵天生喜歡這些小動物,立刻湊上來摸它。
“唉?丹朱怎麼流血了?”習陵忽然緊張地喊道。
唐茗和浮寧二人都沒怎麼在意,丹朱畢竟是鳥,出去玩總會不小心受些傷。
“我給它包紮一下。”唐茗道。
李驍鶴抬頭看到習陵手指上的血跡忽然心中咯噔一聲,上次丹朱身上染血的時候便是越黎蒙難之時。
她正胡思亂想之時,忽然聽那軍爺又絮絮叨叨地說道,“還真是同人不同命,這都是當兵的,姑射城駐紮的那群當兵閑的跟大爺似的,我特麼累的跟球一樣!什麼事兒這是!”
李驍鶴霍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帶動板凳“嘩啦”一聲響,頓時惹來了四麵八方的目光。
唐茗皺眉,“怎麼了?”
李驍鶴沒回答她的話,而是走到那軍爺的桌前,“那封文書呢?”
“啊?在……”李驍鶴的氣勢太過嚇人,那軍爺下意識地翻了翻胸口後,才忽然反應過來,一拍桌子怒斥道,“哪來的丫頭片子?吃了豹子膽了啊敢對爺吆五喝六的!”
旁邊人看著情況不對忙勸了起來,那小二也上來拉李驍鶴,“姑娘你……”
李驍鶴沒心情也沒時間跟他們囉嗦,直接甩脫了那小二,抓住那軍爺的手往後一掰右手直襲他胸口。
“你大膽!疼疼疼啊!”那軍爺大喊著,臉都疼的扭曲了。
小二剛才被她一甩都退出去兩三米,頓時便知道眼前這姑娘不是善茬,也不敢再上前勸了。旁邊客人也看出門道了,都畏畏縮縮地不敢上前。
李驍鶴三兩下掏出那封文書後便放過了那軍爺,打開文書後臉色立刻變了。
“怎麼了?”唐茗見她臉色不對,連忙走過來詢問。
浮寧和習陵也緊張地看著她,生怕是她們是想象的那樣。
李驍鶴臉色難看,“北疆發兵了,居然是從天兆城開始。”
她這句話一說出來,整個客棧都炸開了鍋,叫那軍爺的臉都白了。
“北疆打來了!”
“北疆怎麼打來了?”
“王將大人不在國中啊!”
“什麼?”習陵急了,“不是從居庸關先打麼?”
“喬王居然從最近的地方攻打過來。”
浮寧神色凝重,“倒也是大膽,趁著南烜不在,居然堂而皇之地攻進來了!”
耳邊吵吵鬧鬧,李驍鶴本就混亂的思緒更加雜亂了,頓時一陣怒火上頭,她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那桌子“轟”一聲就碎成了渣,客棧頓時安靜了下來。
李驍鶴深吸了口氣,大腦飛速左轉著。
“習陵和浮寧立刻去趕去雲州調兵趕往天兆城……”
她話還沒說完,浮寧便打斷她,“從雲州調兵根本來不及援助天兆城……”
“不。”李驍鶴抬手阻止她說下去,“雲州的援兵隻是用來增加獲勝機會,天兆城那邊自有人去營救。”
“真的麼皇嫂?”習陵激動地喊道,也不顧旁邊那些人驚訝的目光。
唐茗似乎懂了什麼,“你是指……姑射城?”
“沒錯。”李驍鶴臉上帶著一絲笑,“南烜應該早就料到了,隻是似乎出了一些問題。”
“天兆城離這裏有一段距離,而我們必須在盡快到達姑射城,我和唐茗騎白龍完全可以趕過去,習陵和浮寧立刻去雲州調兵!明白了嗎?”
“明白。”浮寧二話不說拉著習陵便走。
李驍鶴和唐茗也都回去收拾東西,留下一群人張大嘴半天沒反應。
北疆,南烜,雲州,皇嫂……
他們都聽到了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