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鶴無語,“我就是那麼不靠譜又不怕死的傻大姐嗎?”
關於祭天名單的聖旨宣布的第八天,尚翼便向六國正式發布了國書,以邀請六國觀祭天之禮為理由而答應了六國對雲澤少女一事的要求,時間定在國子監大考的第二天。
由於要進行文武雙考,李驍鶴在將策論交給了辛太傅後,果斷被留了下來。
“或許你的武藝高強,但是你覺得自己能夠贏得過尚武院那個天才嗎?”
辛太傅舉起她交的那份策論,“就憑你這用樹枝寫出來的一手字?”
李驍鶴莫名其妙又無辜的反問道,“太傅大人,你怎會麼覺得我想贏呢?”
辛牧:“……”
“反正我的策論交了,我先走了啊,還要去武老師那邊呢!”
身後半晌沒動靜,李驍鶴反而覺得不安起來,太不符合老頑固的性格了啊……
她慢慢轉過頭去,就看見辛太傅就跟沒事人一樣坐在桌案邊,不知在擺弄著什麼東西,她的策論被隨意地扔在了地上。
“那個,我的策論……”李驍鶴有些著急地想提醒他,那篇策論不僅有她的心血,還有白襲的幫助,他不能就這麼隨意扔了吧!
辛太傅充耳不聞,她走到他正麵才看清了他在搗鼓什麼東西。
一堆木頭做的模型,一堆寫滿字跡的紙張,一本本散亂的書籍,布滿灰塵。辛牧就坐在中間,一本正經的用筆寫著什麼。
李驍鶴嘖嘖嘴,嗬,這毛筆字寫的,跟亂稻草一樣,傳說中的狂草咩?
“觀……觀……觀瀾?觀瀾!”李驍鶴認了半天才認出來那個瀾字,頓時失聲叫出來。
辛太傅回頭滿臉不善地瞪了她一眼,“你怎麼還沒走?”
這什麼態度?按照劇情發展,難道不應該是苦口婆心地勸她好好學習去贏得國子監大考嗎?
“你就不怕我丟了國子監的臉嗎?”
辛太傅高冷地哼了一聲,“國子監以文為主,尚武院拍馬也趕不上,一個天才又能如何?又不是他尚武院教出來的!”
見李驍鶴瞪眼,他又不冷不熱地添了一句,“你也不是我國子監教的。”
臥槽……
“你幹嘛研究觀瀾王?”李驍鶴感到好奇,“觀瀾王算是坤域國的祖先,你對坤域有興趣?”
“你懂得什麼?觀瀾王是我尚翼的人才對。”辛太傅不滿地訓斥,指著手上史籍典冊引經據典地證明觀瀾王此人屬於尚翼。
李驍鶴被他唾沫橫飛的樣子弄的無言以對,一下想起來穿越前東北方那個經常搶她國家的名人的高麗國。
那本《九州誌》她看過好幾遍,她明明記得觀瀾王創立了大衍王朝,後來王朝一分為三,其中坤域便是得到主要傳承的一支皇室血脈,而其他兩個王朝也不是尚翼,並且在坤域國的打壓下很快滅亡了。
而至於對尚翼國的記載幾乎都是在大征伐時代的末尾時期,這個名為尚翼的王朝在亂古時代一個字也沒提到過,不知是作者故意隱略不提,還是不知曉。總之這個在大征伐時代末期橫空出世的國家尚翼,據古城即墨,如異軍突起,以迅雷之勢吞並了周邊十八個諸侯國,同時向當時的坤域和覺羅兩大強國發兵,自然是沒有成功的了。但從此尚翼一族善戰的名聲便傳開了,直到帝王時代後,隻和宿敵覺羅交戰幾次,其他國家根本不敢招惹這個國家。
到此為止,對於尚翼國的介紹就隻有這些了,說起來還是個草根王朝。
“難道我記錯了?”李驍鶴納悶。
“觀瀾王創立大衍王朝,後王朝一分為三,其中隻有坤域傳承至今,難道不能說觀瀾王是坤域的人嗎?”
辛太傅對她知道這些感到驚訝,沒想到她居然還懂得這些曆史,臉色也好了些。
“要說也是坤域是尚翼的後代才對。”
“什麼?”李驍鶴驚訝不已。
“趕緊走趕緊走!”辛太傅開始趕人。
李驍鶴本想問清楚,奈何這老頭太過固執,不想說的東西,打死也不會說,她隻有帶著一肚子疑問離開了。
身後辛牧似不經意地拿起那篇延遲了不知多久的策論,看到開篇時,隻覺得字實在不倫不類,等看下去的時候,猛地睜大了眼睛,心中的震驚無以倫比。
“不愧是雲澤少女……”
李驍鶴一路滿懷心事地回了纖畫殿,桃花以為她還在為皇帥生氣,也不再打擾她。
李驍鶴一頭鑽進房裏,掏出那本《九州誌》來,來回翻了好幾遍都沒發現有說尚翼和坤域的淵源。
她不禁感到鬱悶,順手將書放在床頭,腦子一片空白之際,忽然心裏感到一股異樣的感覺。
似乎有哪裏不對勁……
李驍鶴趕緊拿起那本書,翻到最後一頁,上麵寫著兩個字。
紅盞。
李驍鶴終於想起來自己在哪見過玉紅盞這個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