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跟你說過,她是逃婚出來的,在外麵待了三年,除了千層綾什麼也沒帶。”
加南慵懶的神色中帶著疲憊,跟那日在城樓下意氣風發的人相比,多了擔憂。
李驍鶴在桌邊坐下,點頭道,“說是青梅竹馬,但她多年沒見過那人。”
“是啊,青梅竹馬。”加南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嘲諷。
李驍鶴又不笨,他這語氣就跟自己死黨聽到偵查營帥哥要結婚時的語氣一樣。想來想去,無非是一些相愛的兩人得不到父母的祝福,被棒打鴛鴦的狗血劇。
“你要是男人的話,就應該把什麼破未婚夫揍一頓然後帶著唐茗遠走高飛啊!”李驍鶴鬥誌昂揚,真是想想都浪漫!
加南冷冷開口,“我就是她未婚夫。”
李驍鶴,“……”
“她逃了我的婚。”
李驍鶴,“……”
“還打了我娘。”
“那啥習陵好像在喊我,先走了不送,好好照顧唐茗。”
特麼的居然是來捉奸的!
死的華美點也是逼格高的體現,可是她周圍就沒有逼格高的人,都特麼自己把自己作死的!果斷閃人。
林加南勾起嘴角,伸手撥開唐茗額上的頭發,摸著那蒼白小巧的臉良久。
“快醒來吧,沒事了。”
由於前幾天雲澤大仙的新一輪傳言甚囂塵上,樓下大堂比之前還多了不少的江湖人,比起之前的烏合之眾,這次有不少的大門派世家的人。
李驍鶴剛下樓就看見習陵湊在曲百與跟前一個勁地說著什麼,等她下樓走近聽清楚差點沒笑噴出來。
“曲公子,人家有事跟你說……”
“習陵姑娘請說。”
“你娶親了嗎?可有意中人?”
曲書生被她問的尷尬,正要說話就看到李驍鶴下樓來,臉跟漲血了一樣紅,亂七八糟地說,“沒沒……有……李兄!你的身體可好些了?”
李驍鶴應道,“無大礙,多謝曲兄。曲兄不是要進京趕考?”
曲百與道,“在下在這丹陽城還有些事需逗留幾日,明後日便離開了。”
習陵納悶,“到底有沒有啊?”
秦鷲塞給她一個肉包子,堵住她嘴。
曲百與欲言又止,想問那房裏的紫衣人是誰,又怕失禮,心裏糾結。
桑寧剛想喊李姑娘,聽曲百與這麼一說不由得遲疑了下,也喊了句,“李公子。”
“白襲呢?”李驍鶴問。
桑寧看了眼曲百與委婉地說了句,“在和楊姑娘談話。”
李驍鶴頷首,坐下來拿起包子正要吃就聽到耳邊一聲狂妄的吼聲。
“小子,趕緊讓開!”
李驍鶴轉過頭去,身後正站著一個凶神惡煞的男子,手上拿著劍,和身後不遠處幾人穿著一樣的灰色衣服,其中擁護著一個世家公子打扮的人。
李驍鶴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也就往旁邊讓了讓,擋路了就讓唄,她還是人民公仆呢。
誰知那人竟然笑起來,“小子,我是讓你們這夥人把這桌子讓出來!”
李驍鶴臉色變了,桑寧神色不善,秦鷲眼一眯,習陵邊啃包子邊看熱鬧。曲書生緊張起來,不會又要開打吧?他一路趕來連個土匪也沒遇見,一到丹陽城都遇見幾回了。
“我哪裏有寫字嗎?”李驍鶴挑眉問。
“寫什麼字啊?”習陵探頭問。
“好欺負三個字啊!”李驍鶴冷笑。
“小子,你可不要不識相……”那弟子看她的眼神陰森起來,胳膊動動露出了自己胸口上的標記。
“純陽門。”
李驍鶴猜想,這是要為王天虎報仇?
“知道純陽門就好,趕緊讓位子,我們少主可不能站多久!”那人趾高氣揚,以為純陽門的名頭足夠嚇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