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心裏有了別人的一個借口,看著別的男的在她麵前猛獻殷情,心裏很不是滋味,就怕她一不小心就被蠱惑了,怕她忘了自己,每夜醒來,身邊空空如也就覺得很是寂寞,這一點還是熙好,他至少還有人陪伴,雖然不是真心相愛,倒也不是這般的悲哀。
“走啦。”司馬彥推了推鬆浩熙,說道:“要睡回家去睡呀。”
鬆浩熙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躺在一邊,司馬彥搖了搖頭,輕輕地說道:“我估計是上輩子欠你的吧。”說著走了過去,將鬆浩熙的身體抬了起來,往外麵走去,周圍的人都好奇的看著他們,必定兩人看上去都光鮮亮麗,被這狼狽,難免惹人猜想。
“熙,下次你要賠償我今天的損失。”司馬彥受不了的說道:“讓本少爺的形象居然是這般的下跌,以後還找不找得到女人呀。”
“你不是隻要魏青雅就夠了嗎?”鬆浩熙突然冷不丁的爆出一句話,讓司馬彥的背脊一涼,憤怒的說:“原來你好好的醒著,你是騙我的。”
“嗬嗬。”鬆浩熙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司馬彥的身上,笑著說:“我是真醉了。”
司馬彥氣急,“就你這樣子還真醉,當我是白癡呀。”但是手卻還是駕著鬆浩熙的身體,帶著他往外走,嘴裏說著:“算了,看在你每天那麼辛苦的份上,我今天就丟一次臉好了。”其實,他知道鬆浩熙真的挺累的,不僅要管這麼一個大公司,還要應付各種各樣的事情,每天忙到很晚才休息,外界每天傳聞他到處尋花問柳,試問他哪裏來的那麼多的時間,花費在這種無聊之事上,隻不過是大家以訛傳訛,誇張了而已,沒有那個人能不付出,天天幹瀟灑之事,終有一天是要揮霍完的。
看著躺在後麵的鬆浩熙,一臉的疲憊,閉上眼睛的他少了一份陰霾,多了一份幹淨,白皙的臉蛋粉嫩嫩的,不得不承認他很會保養呀,每天都這麼拚命,居然也沒有見到任何的枯黃之色,真心的好皮膚呀。司馬彥輕輕笑出了聲,或許也隻有現在這時候他才會放鬆下來安心的睡一會吧,看著自己的好友,他平穩緩慢地開著車,目的就是為了鬆浩熙能睡得久一點。
將他扔到床上後,司馬彥輕輕笑著說:“好了,我現在任務完成了,告退了。”
鬆浩熙卻沒有動,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司馬彥輕輕關上門,走了出去,鬆浩熙的手輕輕伸到枕頭底下,如捧珍寶般的包裹在掌心,月光靜靜的傾瀉在房間內,照射在他的臉上,表情似淒楚,似思念,似愛戀,複雜萬千,卻別樣的集聚誘惑,手掌微微張開,一把小小的木梳乖乖的躺在手掌之上,上麵那三個大字“相思梳”似乎宣告著某種情感,慢慢溢了出來,使得整間屋子門上了一層淡淡的哀愁。
“小念,快點洗洗手出來吃飯了。”張寒欣朝著房間大聲喊道,滿臉的喜悅,“今天有你愛吃的菜菜呢。”
“媽媽,你等等就來。”張念輕輕叫自己畫的塗鴉小心的放進抽屜裏,開心的說道,這次要送給一個重要的人的,不能告訴媽媽,不然她就死定了,稚嫩的臉上劃過一絲狡黠,兩邊梳著兩隻可愛的小辮子,笑臉粉撲撲的,讓人很想上去咬上一口,兩隻小眼睛又大又亮,裝滿了笑意,跑了出去。
“洗過手了嗎?”張寒欣將碗拿在手中,故意問道。
“吃了。”張念將手乖乖地攤開,放在張寒欣的麵前,說道:“媽媽,我很乖的。”
“嗯。”王寒欣輕聲說了句:“小念最乖了,給你飯飯。”
“媽媽,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對我說這麼幼稚的話的,我起雞皮疙瘩了。”張念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眨巴著大大的眼睛,一臉得瑟的看著張寒欣。
果然,張寒欣笑著說道:“明明是一個5歲的孩子,居然還給我裝小大人,你要知道在每個媽媽的眼中,自己的孩子不管長到多大都是小孩子。”
張念開心的一笑,她最喜歡聽到媽媽說這句話了,因為這表示媽媽真的很在意她,她喜歡這種感覺,笑著說:“媽媽,那你什麼時候給我爸爸呢?”
張寒欣愣了愣神,看著張念那張單純無辜的小臉,她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盡量溫柔的說道:“等到時機成熟了,媽媽自然會帶著小念去找爸爸的。”
張念憋了憋嘴,小心的嘀咕了一句:“每次都是這句話。”
張寒欣裝作沒有聽到一樣,吃著飯,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飯變得沒有味道了,味同嚼蠟一般,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張念已經回了房間,她輕輕的坐在沙發上,拿著手中的照片,她的眼睛澀澀的,默默,你還好嗎?我很想你。
她將這張大頭貼從默默的口袋裏拿了出來,不知道默默有沒有發現,就算發現了,又當如何,反正他現在肯定找不到自己。
她知道如果默默找不到她必定會很擔心,所以她用了王寒欣這個名字買了機票,為的就是讓默默知道,她現在很安全,但是她也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默默必定會恨自己,但是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顧此失彼,她知道,但是也為了讓默默死心,她知道,她會忘了自己的。
所以她將自己的名字又改了回來,變成了本來的名字:張寒欣。如果,她指的是如果,默默還會來找自己,那麼必定會找不到自己,那麼這樣更加會讓他恨自己,或者覺得自己騙了她,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算知道了自己又如何,如今的自己已經沒有資格愛他了。
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張照片,小聲地說道:“默默,默默,默默……”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背後,一道小小的目光此時正很有興趣的注視著她,一臉的玩味,明明就想得很,她哪天見到爸爸了,必定要將爸爸綁在身邊,免得媽媽嘴笨,什麼都不會說。
“叮鈴鈴”刺耳的電話將張寒欣從神遊中回過神來,“喂。”
“欣兒。”那邊傳來張光興慈愛的聲音,張寒欣有時候真得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心裏的真實想法:有時候他會很慈愛的和自己說話,有時候卻是很霸道的命令,有時候卻是很貼心的關心,變換著,她猜不透,到最後她幹脆不去猜了,反正也沒有用,何必猜呢?
“嗯。”
“最近課業忙不?”張光興笑著問道,接過管家的藥片吞了下去,去國外接受治療後,但是沒有治愈的可能性,隻能延長自己的生命,他認命,現在張氏是越來越不如重前了,所以他現在要花得心力勞力也越來越多,但是王寒欣卻不肯接受公司,他真的是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