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光興用鼻子應了一下,可見其的輕視。
“你。”王寒欣鼓起腮幫,“你為什麼不救他們?”她現在如同一隻瘋狂的獅子,想到處咬人。
“為什麼要救他們?”張光興吼道,他們有沒有什麼病。
“爸爸媽媽和哥哥出車禍了,你為什麼見死不救,爸爸還當場死亡了。”王寒欣用手指指著張光興,因憤怒不停的發著抖,看著他的眼睛慢慢的變得暗沉,她嘲諷道:“怎麼?現在連我也要殺?”
“你……”張光興柱了一下拐杖,“咚”鏗鏘有力的聲音喚起了王寒欣心底最深處的記憶。
“爸,求你。”自己的爸爸跪在眼前這位所謂的爺爺麵前,淚流滿麵。
“不行。”張光興一噔拐杖,張大嘴巴吼道:“這個家我說了算,我說怎麼就得怎樣。”
“爸……”
“別說了,回房間去,明天記得去。”張光興不容商量的說。
在這個家,他就是權威,他就是天,什麼都要聽他的,不然他就會用卑鄙的手段讓你聽他的,留學的事情,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你用點腦子行不行?”張光興氣呼呼的說:“不要什麼時候都是風風火火的。”因為激動,兩邊白色的胡子都吹了起來,倒也滑稽。
但是王寒欣卻一點都沒有覺得想笑,反而有種想哭的衝動,淚順著臉頰滑落,“我就是沒有腦子怎麼了?但是我尚且知道親情可貴,你呢?在你的眼裏是不是隻有權、隻有名、隻有利?”
一連疊聲的控訴,壓得張光興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等到覺得稍微好一點了以後,才慢慢的說:“虎毒不食子。”
王寒欣瞪圓了眼睛,她沒有想過他會這般低聲下氣的和她說話,這讓她微微有些發愣,問道:“那你為什麼見死不救?”眼淚在臉上劃開了一道痕跡,刺得她微疼,但是心裏的疼比這要疼上萬倍。
張光興歎了口氣,“那也要有能救的機會,我比你更想要你爸爸活著,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怎樣的悲哀?”
王寒欣愣了愣,還來不及思考,脫口而出,“那你怎麼能不救哥哥?哥哥可是你的孫子呀。”
“誰說他是我的孫子,就憑他也想成為張氏的人,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張光興說完後就咳嗽了起來,背部微微拱起,顯得是那般的滄桑。
“果然。”王寒欣冷笑一聲,“原來都是裝的,我都要被你騙了。”
“你既然不想我爸爸死,為什麼會怎麼恨我爸爸的血肉?”王寒欣齜著牙,吐出這幾個能讓張光興吐血的字眼。
他一聽,當即就將拐杖扔了過去,嘴裏喊著:“你這個不孝的東西,吃裏扒外,你還有沒有良心?”
王寒欣為了躲避拐杖往旁邊一跳,一不小心撞到了放在沙發旁邊的茶幾,硬生生的倒了上去,上麵有不少的茶杯,被她壓得成了無數的小碎片,嵌入肉中,身體從茶幾一側滾了下去,“乒乒乓乓”的聲音驚動了一直守在門外的管家,趕緊推門而入。
王寒欣已然站了起來,隻是臉色有些蒼白而已,“我就是吃裏扒外了,我就是沒有良心了,你現在後悔了嗎?”
張光興嘴唇蠕動著,但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王寒欣恨然道:“你聽好了,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去傷害我哥哥,不然我會傾其一生來報複你,我不介意背上不孝的罵名,反正丟得也是你的臉。”說完,毅然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管家想叫住她,她的手臂現在鮮血漓淋,“讓她走,走得越遠越好。”張光興揮揮手,似乎是氣急後的口不擇言,但是卻唬住了管家的動作,呆呆的看著張光興。
“快。”張光興急急道:“叫小胡跟上,她一個人不安全。”
管家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你現在知道急了?早幹嘛去了,但是也隻敢在心裏附議,行動上是乖乖的出去,通知胡阿姨去了。
沒錯,胡阿姨其實早就在了,是她陪著她來的,這些都是逃不過張光興的眼睛的,也是她通知他張山陽去過欣兒家了,所以他才知道今天欣兒必定會來,才會讓她一直等著,陪著她一起過來,畢竟路上不安全,但是,現在她更擔心的是她的傷勢,不知道傷的嚴不嚴重,眼睛不禁向外望去,黑壓壓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