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當然不知道,不然叫你查什麼。鬆浩熙在電腦前拚命翻白眼,但是無奈另一頭的惡魔看不到。
惡魔:嗬嗬,是張氏集團老爺子的私家車,隻有他一個人能坐,別人根本就沒有這個榮幸坐上這輛車,而且司機是管家,他似乎挺謹慎的,這在我最查的資料裏都有,等我整理好了給你。
撒旦:我這邊也有一些關於張氏的舊聞,但是都是些名聲不好的事。
鬆浩熙心裏咯噔了一下,看著電腦上那一行字“張氏集團老爺子的私家車”,腦袋久久不能運轉,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話語。
撒旦:修羅?
修羅:在,我知道了,我會看的,我先睡了,晚安。
惡魔:這麼早?
撒旦:已經下了,話說,修羅不可能會這般沒頭腦的叫你查這個車牌號的,其中必定有隱情,我派人最近盯著張氏集團一點,你也速度查查張氏,好讓修羅早日安心。
惡魔:嗯。
王寒欣腳剛剛著地,陳叔就伸手做出請的手勢,想接過王寒欣肩上的書包。王寒欣警惕的側過身子,不著痕跡的拒絕了,嘴裏淡淡的說道:“陳叔,我不打算在這裏吃飯。”
管家陳叔顯示出了尷尬,怏怏地縮回了手,似哀求似控訴道:“小小姐,既然你親切的叫我一聲陳叔,那我就舔著老臉想請小小姐陪老爺吃頓晚飯吧,老爺……他太寂寞了。”
王寒欣冷哼道:“他會寂寞?他估計巴不得全世界隻剩他一個人,這樣他就可以統領天下了。”
陳叔張了張嘴,小小姐每次來到這裏,就如一隻豎起全身刺的刺蝟,處處紮人,但是老爺卻還是放不下她,或者可以說是他深深寵愛著她,就如小小姐要改名字的事,其實也是老爺默許的,不然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會幹這等缺德的事。他了解老爺的苦,但是小小姐不了解,看著他們彼此折磨,他心裏也不好受,但是這是老爺的事,他無權過問,隻要做好管家的本分就好。
王寒欣還沒有走進門,就嚷嚷道:“有什麼事嗎?大老遠的派陳叔過來接我?”
張光興剛剛用拐杖撐起自己,打算走出去看她來了沒有,聽到這麼一句話,當即就又坐回到位子上,吹胡子瞪眼的說:“難道沒有急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王寒欣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張光興,冷漠的說:“難道你認為,我們之間還能無話不談?搞笑。”冷笑了一聲。
駭得張光興掄起拐杖就想打,但是,剛剛舉起,有放了下去,“我找你是想和你一起吃頓飯,我們好好聊聊。”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而且我也不想吃,看著你,我會咽不下去的。”王寒欣低下了頭,心裏還是有愧疚感的,但是她無法原諒他,這個給自己四分之一血脈的爺爺,她無法原諒,就算是彼此折磨也好,就算是他痛苦我也痛苦,就算是背上不孝的罵名也好,她都不介意,隻因她的哥哥,愛她的媽媽,爸爸,都因為他而失蹤了,在某天醒來的早晨,一下子全變了,整間大大的屋子裏隻剩下了自己。
她到現在都不敢回想那場麵,所以她恨,閉了閉眼睛,調正了一下自己慢慢上漲的情緒,而後睜開眼睛,一派的冷漠,透著股濃濃的距離感。
張光興退後一步,說:“那你先吃飯,等你吃好了我們再談。”
王寒欣搖了搖頭,“我不要在這裏吃飯,除非你能把爸爸媽媽哥哥還給我。”
張光興的眼中散過一絲疼痛,而後是夾雜著恨意的怒吼:“提他們做什麼,你愛吃不吃,你不吃,我也有辦法讓你吃。”
陳叔擔憂的看了一眼小小姐,無聲的道:老爺,我知道你傷心少爺少奶奶的離世,不想想起,但是你這般態度隻會讓小小姐誤會。
果然,王寒欣將頭偏向一邊,拳頭握緊,明顯在隱忍著自己的情緒,問出口的話直接讓張光興有種暈過去的衝動:“你不喜歡他們,但是也沒有必要把他們弄死呀,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你這冷血動物。”
“你……”張光興手指指著王寒欣的臉,如機關槍般在她麵前不斷的發射著,隻是沒有子彈,“放肆,管家,家法伺候。”
王寒欣看了眼左右為難的陳叔,說道:“陳叔,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