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聖子來了,言語之間不難聽出他要針對楚楓,雖然尊為聖子,但畢竟曾經是神日峰的親傳弟子,如今見到神日峰的人被一個剛入門的人暴打,心中自然不快。
那些對楚楓心存敵意的人見狀立刻知道機會來了,一改忌憚與驚懼的表情,接連出聲要太虛聖子對付楚楓。
太虛聖子立身在空中,一身金色衣袍,整個人都籠罩著一層金光,腦後更是浮現一輪如太陽般的光圈,讓他看起來如神祗一般:“你們放心,聖地出現這種狂徒,我這個做聖子的自然不會不管,今日若不給他一個教訓,他不會明白怎樣安守本分。”
對楚楓心存敵意的人聽到這話,心中竊喜,臉上不禁浮現出了冷笑,並且向楚楓投去似笑非笑的目光,好像在你死定了。
這時候,太虛聖女藍心若卻微微皺起了黛眉,看了太虛聖子一眼,道:“孟珂師兄,你不會真要插手這件事情吧。他們之間的事情,孰是孰非,你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雖然沐風師叔下手重了些許,但總的來他隻是自衛反擊。況且,孟珂師兄身為聖子,修煉數十年,若出手對付一個剛入門的太虛峰弟子,而且這個人的輩分還比我們高,怕是有些不妥。”
“師妹你這是什麼話?”太虛聖子的眼神帶著些詫異,他斜睨了楚楓一眼,道:“不管怎麼,眾目睽睽下,對同門痛下毒手這就是不對。雖然之前乾陽院與神日峰的弟子也有錯,可是他們不應該承受這樣的代價,今日這件事情,我是管定了!”
“師兄,希望你三思而後行!”太虛聖女藍心若的美眸中也浮現出絲絲怒意,道:“太虛峰一脈的弟子曆來人數較少,如今先賢預言成真,太虛峰一脈已經不再是被聖地遺棄的傳承,而且聖主也親口告誡過所有人,一定要遵守祖師留下的規矩。即便是沐風師叔真的有錯,也隻能由太虛峰的易塵師叔與聖主來責罰,除此之外,宗門其餘人都不能越權幹預。”
太虛聖子皺了皺眉毛,他斜睨楚楓,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冷冽的光,他沒有想到聖女竟然為了維護一個太虛峰剛入門的弟子而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與他爭執,心中有股莫名的怒火逐漸騰升了起來。
“師妹莫非之前認識這個沐風?”
“不認識,我隻是就事論事,藍心若身為聖女,對待聖地內的所有人都一視同仁,按照聖地的規矩來行事。”
“好個一視同仁,按照聖地的規矩來行事!”太虛聖子的臉上浮現出明顯的不滿,道:“如你我這樣的身份與地位應該知道不管在哪個勢力傳承中都沒有絕對的規矩,隻有弱肉強食,規則隻爭對弱者而約束不了強者!”
太虛聖女藍心若捋了捋被風吹得貼在臉上的一縷青絲,道:“師兄你的意思是今日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了?”
“身為聖子我有權處理聖地內的一些事務,師妹就不要管這件事情了,免得鬧得不愉快,到時候對大家都不好。”
太虛聖子的態度變得越來越強勢,對於太虛聖女藍心若維護太虛峰的弟子而感到怒火中燒。這麼多年來他與藍心若可以青門竹馬,自在聖地修煉,很就認識了,而且同時被選為聖子與聖女。
在修煉界,一個傳承中的聖子與聖女之間的關係是非常密切的,幾乎注定將來會是彼此的道侶。聖子是下任聖主的人選,若不出意外,聖女便會在聖子成為聖主的時候與其成婚。
雖然這些年來,藍心若對與太虛聖子完全沒有表現出男女間的那種情感,但是在太虛聖子的心中,早就將她當做了自己的未婚妻,如今見她在眾人麵前維護別人而與自己爭執,心中火冒三丈,若非極力克製,早已怒發衝冠了。
藍心若聽到太虛聖子這樣,當即便不再言語了,相識這麼多年,怎麼能不了解他的性格,知道此刻的孟珂已經是非常憤怒的狀態,如果繼續阻止下去,不但幫不了沐楓師叔反而還會害了他,除非她為此而與太虛聖子動手,但這顯然不可能。
聖子與聖女動起手來,對於整個太虛聖地來都是大事,到時候整件事情就會變得更加麻煩,或許後果更加嚴重。
資材院中很多人見聖女竟然幫著太虛峰的沐楓話,心中就不由得緊繃了起來,擔心聖子會就此作罷,此刻見到聖子態度強勢,而聖女也不願為此而發生大的矛盾選擇了沉默,心中的擔憂也逐漸消失了,冷笑與幸災樂禍的表情又浮現在了臉上。
“沐楓,你當知道自己今日所犯下的過錯,放開神日峰的內門弟子,主動過來接受懲罰吧。”太虛聖子居高臨下,渾身籠罩金光,如神俯視螻蟻般看著楚楓,聲音平靜而冷漠,仿佛他就是這裏的主宰,能掌控所有人的生死。
楚楓眼神微冷,看向一副主宰者姿態的太虛聖子,道:“隻許乾陽院與神日峰的弟子辱罵挑釁,以下犯上,就不許我太虛峰的人反抗,這就是你做為聖子的邏輯與處事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