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先生。”醫生們擦了擦汗，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冷峻的桓楚秦，一個個都把想說的話默默都完了下去，跟著這麼一個人混，也是夠拚的。
“李醫生！”還正沉默著，一陣緊張的聲音就由遠及近地傳過來了。
桓楚秦目光轉了轉，還是落在那個李醫生身上，周桐，跟他很熟嗎？
誒？周桐也是愣了一下，桓楚秦怎麼會在這裏？難道也是因為外婆的事？
“嗯，周小姐來了。”李醫生看著這尷尬的氣氛，努力地來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既然都來了，我們來討論一下是否需要手術吧。”李醫生訕笑著開口，看這兩人的模樣，兩個人似乎有點奇怪，估計鬧別扭了吧。
“什麼手術？外婆怎麼了？”周桐一聽手術，頓時又覺得眼前一黑，還是桓楚秦看出了她的不適，拉了拉她坐在椅子上。
周桐微微道謝，也不多跟他說話。
“是這樣的，外婆她心髒一直不好，最近我們發現外婆的各項指標都一”
周桐聽完，呆呆地坐在了椅子上。上次，距離上次打電話給外婆，已經一個月了。一個月的時間，外婆病了，她卻一點不知情。
“手術有什麼用？”桓楚秦叼著煙，卻沒有點上。
“恩……成功地話，病人的壽命會增長個三五年，前提是手術成功。”李醫生規規矩矩地開口解釋。實在是桓楚秦的壓力太大！
“成功的概率有多大？”這次輪到周桐開口了。
“50”
沉默了許久，李醫生也別扭地提醒他們下班了，李醫生這才趕緊跑了。這兩個人的氣勢，簡直嚇人！
自從上次兩個人不歡而散，已經很久沒有同處一室了，這樣一來，誰也沒有開口。
“要不先去看看外婆。”桓楚秦提議，起碼要看看老人現在是什麼情況了，也好準備下一步究竟要怎麼辦。
周桐沉默地應了一聲。一站起來，眼前又是一陣眩暈，桓楚秦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下，這才讓她免於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
“周桐，你低血糖？”桓楚秦就勢攬住她的肩膀，語氣不好地開口，這都暈了兩次了，她自己就這麼照顧自己的？
“嗯，聽到外婆病了有點激動。”周桐淡淡地說著，心裏是翻江倒海的難受。小時候外婆照顧自己的畫麵一幅一副地出現在腦海裏，讓她痛不欲生。
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何等的悲傷與絕望！
外婆這麼大年紀了，上得了手術台。下來就成了大問題。但是還能眼睜睜地看著外婆一點一點地消失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兩全其美？
“我認識一個醫生，已經在路上了。去吃點東西。”桓楚秦盯著手機屏幕，但是心裏想的去是這個周桐，究竟瘦了多少。
“謝謝你了，桓楚秦。”周桐看著桓楚秦的肩膀，認真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