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什麼。”周桐尖叫,麵色恐懼的看著朝她走過來的桓楚秦。
周桐的腳踩到了地上的水,現在她的腳還是濕的。
“你不要過來!”周桐的反應越來越激烈了,兩眼立刻就流著淚,瘋狂的搖頭,“我求求你好不好,你不要過來,不要啊!”
周桐這麼激烈的反應,讓桓楚秦微微皺眉,正準備進一步靠近周桐的時候,卻被周桐隨手抓起床頭櫃上麵的東西向他扔過來。
那是一個鬧鍾。
“砰!”鬧鍾直接打上了桓楚秦的頭,桓楚秦的頭立刻就頭破血流。
豔紅的血,衝擊著周桐的眼睛。
她麵色呆愣,烙印緩緩從桓楚秦頭上留下來的鮮血,下意識的準備下床去看他的傷口。
想到昨晚的事,周桐的動作一僵,趕忙又把腳放回床上,一雙星眸防範的看著桓楚秦。
周桐的動作全部被桓楚秦收之眼底,他冷冷的皺起眉頭,如鷹隼般的狹長丹鳳眼裏麵冷然一片,表情也是冷淡無比,就好像,此刻受傷的人,不是他一樣。
桓楚秦的頭流血了,周桐終於安靜下來了。
“消氣了嗎?”桓楚秦冷冽的聲音從薄唇裏麵吐出,深邃睿智的丹鳳眼凝視著周桐。
昨天,是他做得太過分了。
周桐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桓楚秦怎麼會問她這種話,她並沒有回答桓楚秦的話。
鮮血,一直順著桓楚秦的額頭流著。
“你。”周桐呆了,她不知道要怎麼跟桓楚秦說話。
“周桐,消氣了嗎?”桓楚秦凝視著周桐,性感的薄唇冷動。
周桐瞪大了眼睛,注意力一直在他受傷的頭那裏,也顧不得許多,就從床上裹了一條床單下來。
“你怎麼不躲開?”周桐看著桓楚秦,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頭咬唇問道。
她原本以為,桓楚秦會躲開的。
“你消氣了嗎?”桓楚秦就好像是卡帶了一般,一直停留在這個話題上麵。
“我。”周桐不知道說什麼好,著急的看著他的傷口,“你先去包紮吧!”
如果因為被她砸了一下而死掉或者是留下什麼後遺症,她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周桐一直注意著桓楚秦的頭,並沒有看到自己裹著的床單有些鬆掉了。
“你幫我包紮。”桓楚秦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用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語氣開口。
這種傷,他受得太多,已經不把這種小傷放在眼裏了。
“我。”周桐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會包紮,要不,我還是幫你把柏情找過來吧。”
“你想讓別人知道,你把我打傷了?”桓楚秦冷冷的開口,“你這種行為,可是蓄意傷人。”
周桐咬唇,十分的猶豫,蓄意傷人,如果被人知道了,她會不會又要賠錢給桓楚秦,或者是進監獄?
“你等我換一件衣服。”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周桐覺得恥辱極了,可是她現在已經顧不上什麼恥辱不恥辱了。
周桐隨便拿了一件連衣裙,跑到浴室匆忙的套上,然後手忙腳亂的找出醫藥箱。
回來的時候,桓楚秦已經坐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