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還是新買的,鋒利無比。
鋒利的刀背慢慢靠近魚背,隻是輕輕一碰,便有血絲從魚背上麵湧出來。
見到血絲,周桐的眼睛被著鮮豔的血絲一驚,手有些顫抖,對著那條魚不知所措起來。
桓楚秦深邃的丹鳳眼微斂,裏麵閃過睿智迷人的光芒,這個蠢女人,殺個魚都能磨蹭這麼久。
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周桐抬起手,把刀背對準那條魚,直直的砍下去。
不出意料的,再次砍滑。
周桐抬抬自己的眼睛,麵色有些欲哭無淚,怎麼會這樣,怎麼還是砍不到。
“蠢女人,讓開。”冷淡的聲音從後背傳來,周桐微微轉身,對上一對深邃睿智的鷹隼。
“你要幹什麼?”看著桓楚秦從自己手裏接過刀,周桐咬唇,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出幾個頭的男人。
他不會,真的要把那條魚殺了吧。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周桐微微咬唇,他要吃魚,怎麼會不把那條魚殺了呢。
桓楚秦丹鳳眼睿智,冷冽開口,薄唇撥動:“周桐,你連殺一條魚都不會嗎?”
“我。”周桐咬唇,然後氣壘下來,“我,我隻是。”
她隻是覺得,那條魚太可憐了,它明明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特別是,還會被桓楚秦這麼一個混蛋給吃了!
“收起你泛濫的憐憫心。”桓楚秦低下深邃的冷眸盯著周桐,性感薄唇勾起一抹冷冽諷刺的笑容,“我就不信,你從來不吃葷。”
“我。”周桐語塞,她自然不是不吃葷,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殺過生。
就算不殺生,也還是吃了,周桐整個人一癱,扯起一抹苦笑。
桓楚秦深邃眼眸盯著周桐蒼白的麵色,沉浸了片刻,稍後把刀一扔,發出“砰砰”的響聲。
修長的手一撥,那條奄奄一息的魚就落入水中,立刻變得活蹦亂跳起來。
“你,幹什麼?”周桐的麵色依然有些蒼白,她不解為何桓楚秦要把這條魚放掉。
“你認為,我還能吃得下去?”桓楚秦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冷涼的笑意,深邃睿智的眼眸裏麵帶著諷刺。
周桐抿唇,低著頭,那他的晚餐,要怎麼辦?
“走。”桓楚秦薄唇勾起,冷淡的聲音從他性感薄唇裏麵溢出。
周桐莫名其妙,卻還是跟了出去。
“楚秦,你們要去哪裏?”柏情正慵懶的躺在沙發上,邪氣的眼眸一抬。
“吃飯。”冷冽的話語從桓楚秦薄唇裏麵吐出。
“吃飯?”柏情勾唇,邪肆的笑容一揚,“周桐不是去做飯了嗎,你還要出去吃。難不成,是周桐做飯的技術太差了?”
一雙邪眸落在周桐身上,帶著趣味揶揄的笑打量著她。
周桐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她的技術太差,而是她沒有殺那條魚。
桓楚秦棱角分明的俊美麵龐冷然一片,沒有多言,修長的腿一拔,朝著門口走去。
周桐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桓楚秦是去吃飯,那她要不要跟過去。
柏情走了兩步,微頓,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聳肩:“周桐,秋少請客,你不去嗎?”
“我不去了。”周桐咬唇,誰知道她跟著去會不會被桓楚秦出些什麼刁難的事,她還是自己做點就好。
“我允許,你不去了嗎?”桓楚秦勾起一抹冷冽笑容,薄唇冷然,“作為我的保姆,我去哪兒,你就得去哪兒。”
周桐瞪眼,一雙星眸藏在高度眼睛下,氣得幾乎要發昏。
“我隻是一個保姆,並不是你的貼身傭人!”周桐氣急,跟著桓楚秦走,準沒有好事。
“合約你有沒有看過?”冷冷的嘲諷之聲從門口傳來,“上麵寫明了,在三個月內,你的所有時間都屬於我,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周桐死死咬唇,她當初根本就沒有看過那份合同,她也沒有想過,自己會被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