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鶩!你怎麼會在這裏?”夜闌有些驚訝地問道。
“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說著,他擅作主張提夜闌解決掉所有的敵人。
“白鶩先生,這是鄙廷與他派之間的爭鬥,與你無關,你又何必多管閑事?”夜闌對他這喧賓奪主有些惱怒。
“對不起,我並無惡意。”
“算了。”夜闌眼簾稍斂,
“白鶩先生,在下今天仍有要事在身,請恕在下難以奉陪,先行告退了。”說著,夜闌便想離開。
“慢著!”白鶩抓住夜闌的手腕,
“為何要躲我?”
夜闌偏開頭,特意不去望白鶩,
“恕夜刹不明閣下什麼意思。”
“又何必隱瞞,你一直在躲我,不是嗎?”白鶩繼續追問。
“我沒有那個意思。閣下必定是誤會了。”夜闌試著把被他抓著的手縮回來,但他抓得很緊,無論夜闌如何努力,都是徒勞無功。
“沒有嗎?那為何最近以來我一直找你,你卻一直找借口避開我?”白鶩不肯放手。
“白鶩先生,請你不要逾矩。”夜闌意有所指地望了望他正緊抓自己手腕的手。
“隻要你先回答我。白鶩很堅持。
夜闌無奈,搖了搖頭,
“隻要你打得贏我!”說時遲,那時快,她手腕一轉,五指縮到一起,便從那禁錮的手中縮了回來。
“縮骨功!”白鶩眼中出現少許不敢置信的神色。
隻見夜闌右腳輕輕往地上一點,整個身子便騰空而起。白鶩見她又想逃離,連忙追了上去。
“你說過的話,是否算數?”他邊追趕邊問。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夜闌的臉上露出驕傲的神色,隻可惜隔著笠帽的那一層紗巾,他看得不是十分真切。
話剛道盡,兩人便迫不及待地打了起來。借著月色,兩人的身影不停在月下舞動,不知過了多久,
“你的功夫又有長進。”夜闌開口稱讚道。
“彼此彼此。”
隻見夜闌手持羽扇飛身到白鶩麵前。右腿一個後踢,白鶩連忙以棍相抵,夜闌趁此時下防空虛,便趁機而入,以羽扇往他下身劃去。
白鶩心中暗道不妙,連忙轉身,想躲過夜闌的攻擊,但不料為時已晚,披在身上的鬥篷被割掉一大截。
“你輸了。”夜闌用羽扇輕輕扇著風。
“隻是劃破衣衫,如此快便認定我是輸的一方?”
“比武就是點到即止,到了現在,勝負早已分曉。”夜闌指著掉落地上的那一截鬥篷。
並無再多說什麼,反倒輕鬆地笑了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我的小闌兒。”他直視著她的眸。
小……闌……兒……
那一聲叫喚將許多幕片段拉回到了夜闌的腦海中……
“你長大以後要嫁給我啊!”小男孩輕輕牽著小女孩的手,小女孩十分靦腆地點了點頭,“好。”兩人相視而笑……
“不要走!”女孩在車子後麵奔跑,卻不如車子快,車子逐漸消失在視線裏。她的視線漸漸模糊……
她恍惚了,眼中似乎染上了快樂的色彩。在那失神的刹那,他手一伸,便取走了夜闌的笠帽,夜闌那絕美的麵容便暴露在月光下,發絲隨著晚風而起,顯得那樣的美麗……
他忘情地撫上了她的發,卻不經意將她帶回現實。
並無躲避,隻是望著他,似有快樂,又有憂愁。
“還記得我是誰嗎?”白騖輕輕地問。
他的聲,他的名,他的記憶……
夜闌腦海中不斷閃現著……
小楓……
柳泠楓……
“你是……柳泠楓……嗎?”語氣中帶著輕柔。
他點頭。
“我回來了。我回來應允我的承諾。”
“你曾經背叛過我一次,我還能相信你嗎?”她仍望著他,隻是眼中帶著絲絲傷悲。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受傷,
“還是不肯原諒我嗎?”他深怕她不肯原諒他多年前不告而別。因為他深知她的性格,不允許別人欺騙她的感情,而他又偏偏打破了這項戒律,違反了他對她的承諾,離開了她。
她不說話,隻是徑自望著月光。
柳泠楓見她不回答,便她是默認,“哪怕是過了那麼多年,我又回到了你身邊,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我是想原諒你的。”她輕輕柔柔地開口道。
“隻是……我……不敢……”
他看著她,心中頗是沉重,這是那個應允要和他在一起的闌兒嗎?為何她看起來那樣脆弱……
“為何不敢?”
“我怕這是個夢,一旦夢醒了,一切又會打回原形,那我隻會再傷心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