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吳愛國那些人沒什麼背景,就算他們掌管了刑偵大隊,在經過了今天這個事情後,便算是正式得罪了關懷遠,以後他們要想繼續坐穩大隊長的位子,就必須獲得他的支持。
第二,裝備庫雖然管著全局的裝備,但由於資源的缺乏,上麵已經好久都沒有為他們補充裝備了。
除此之外,再加上關懷遠的監守自盜,現在那裏麵真正留下的裝備,真要說起來也沒剩下多少了。
所以這個裝備庫,在王元濤的心裏並不是很重要,正好用來拉近他和李誌的關係。
第三,現如今雖然紙幣已經失去了信用價值,交易方式大都變成了以物易物。
但在HB市,卻還有另外一種交易模式,那就是糧票。
一直以來,每個月從上麵,都會為局裏撥下一筆糧票,用來維持下麵單位的正常運轉。而糧票這個東西,雖然看起來有些不靠譜,但它確實能從保譽糧行裏換到糧食,所以也就和當初的紙幣沒什麼區別了。
可以前上麵撥下的款項,都是把持在關懷遠的手中,別人是想碰都碰不到,早就讓王元濤恨得牙癢癢了,這次既然找到機會,他又怎能不把如此重要的權利,從關懷遠的手中搶回來。
聽了王元濤的條件,關懷遠便沉思了起來。
一邊是局裏的大部分權利,一邊是對方掌握的證據,兩者之間他必須選擇一個,讓他實在有些為難。
過了好一會,才見到關懷遠咬牙說道:“好,我同意了。”
得到了關懷遠的答複,王元濤心裏頓時一喜。
不過回過頭想想,關懷遠也實在是沒有其他的選擇,畢竟他們提出的條件還留了餘地,至少那個管理費就沒有取消。
以後關懷遠雖然手中的權利減弱了,但他還是可以繼續當他的富貴局長,總比最後把人逼急了,直接拿上從曲風那裏獲得的證據,撕破臉皮捅到上麵的好。
要知道,王元濤的後麵,可還站著一個省長呢,就算兩人之間的關係再普通,在證據確鑿之下,他關懷遠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好!”王元濤站起身來,笑容滿麵的走到關懷遠身前。
關懷遠雖然恨不得咬死王元濤,但既然條件已經談妥,他也沒有讓人看笑話的意思,當下也站起身來,然後笑眯眯的伸出手來,同王元濤握在了一起。
李誌這時坐在那裏,眼看著事情已經解決,便也沒了留下的心思。
之後他走到兩人的身前,說道:“關局長,還請您把裝備庫的鑰匙交給我。”
關懷遠轉過頭來,臉上雖是笑嗬嗬的,但目光中卻毫無笑意,“年輕人不錯,有前途。”說完,便拿出鑰匙放在了李誌的手裏。
接過鑰匙,李誌也沒久留,直接朝門外走去。
劉凱見自家科長都走了,自然沒了留在這裏的底氣,連忙腳步飛快的跟在後麵跑了出去。
關懷遠看著李誌離去的背影,有意無意的說道:“唉,沒想到啊,李書記推薦的人,就是不一般啊。”
王雲濤一愣,說道:“李書記?那個李書記?”
關懷遠眼神戲虐的看向王元濤,意味深長的說道:“當然是區委書記,李雲潭。”
說完,關懷遠就哈哈一笑,甩開王元濤的手便轉身離去,留下了站在那裏,神色錯愕的王元濤。
走出會議室的關懷遠,心中冷笑道:“好,李誌,我記下了。還有王元濤,這個自作聰明的蠢貨,連人家的背景都沒搞清楚,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奪權,以後我看你怎麼死。”
這個時候吳愛國見關懷遠走了,才來到王元濤的身邊,說道:“王局長,以後還請多多關照了。”
王元濤木然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吳愛國的話。
這個時候他的心裏,已經被關懷遠離去時說的話搞亂了,要知道他和關懷遠,兩個人不管如何鬥,那也是公安係統內的事情,最後隻要不把事情鬧的太大,自家人總能找到個解決辦法。
可如今不同了,因為他沒想到李誌是李玉潭的人,而李雲潭是東城區的區委書記。李誌的背後如果有了李玉潭的支持,那自己先前的設想,施行起來就有些困難了。
同時他還擔心,李玉潭既然已經把手伸入了局內,以後會不會再搞些其他的動作。
“看來我這次大意了,怪不得當初李誌有那麼大的膽子,原來後麵有著李玉潭的支持,我還以為他真是啥都不懂的愣頭青呢,唉!”王元濤想完,便有些懊悔的不停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