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顏色又深了一些。
自從兩年前開始,以前那無色而透明的陽光,不知發生了什麼變化,慢慢的開始有了它自己的顏色,這種顏色在隨著時間的變化開始慢慢加深,直到現在已經有了明顯的淡紫色。
這種從最開始的細微變化到如今的肉眼可識,一晃眼就過去了兩年時間,至今陽光的顏色已經變成了明顯的淡紫色,照射在人身上就好像蒙上了一層紫色的薄紗,雖然還是感覺暖暖的,但總會有那麼一絲涼意充斥其中,讓人心底不可抑止的泛起一種莫名的恐懼和驚秫。
這種異變在最開始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引起了一陣恐慌,社會上更是給出了無數的答案和猜想。
是末日要來臨了嗎?是世界要毀滅了嗎?還是太陽公公要開化妝舞會了?
各種各樣的言論充斥著各大報紙,雜誌和書刊,甚至在網絡上一度引起廣泛爭議。
這年頭隻要你會打字,或者說隻要你能敲幾下鍵盤,就算是隻狗也可以自由的發表言論,而且每個人都有一套他自己的理解和說法,同時也希望別人同他的理解和說法是一樣的,如果不一樣的話,那很簡單,最後無非是演化成無邊的唾沫淹沒了他或她的戶口本兒。
李誌在那個時候破天荒的連續發表了13篇唾沫回複,同時也收獲了無盡的各類唾沫,自此以後他就再也沒在那個必須發表一帖新人報道的論壇才能注冊成功的地方,發表哪怕半個字節。
至於原因則很簡單,並不是他認輸了,也不是他忽然頓悟了,而是他被那個惱羞成怒的版主,無情而毫不猶豫的禁言了,而更加可悲的是,禁言上麵的年限竟然不是阿拉伯數字,而是兩個純正的漢字……永久。
李誌直到現在,回想起當初的事件仍然有些懊悔,畢竟那麼多口噴唾沫的都沒有受到這種特殊的待遇,為什麼隻有他受到了這種不公平的對待,難道就因為自己的唾沫是送給一個ID叫做ADMIN的人嗎?這也有些太不公平了。
爭論是持久的,秩序是混亂的,思想是駁雜的,理論是難以統一的。
不過好在我們人類先天就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不管什麼事情都忘的比較快,所以這種大規模的爭論隻持續了一年有餘,尤其是當大家發現這種陽光的變化,並沒有對它們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響,甚至有些色盲根本就完全不知道大家在討論著什麼,人們慢慢的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之後除了媒體上的一些要被人淡忘的專家們,仍然時不時的談論一下自己的最新研究又取得了新的進展,隻是因為資金緊缺無法進一步研究之外,大家的生活又恢複到了跟往常一樣的日子,該打醬油的打醬油,該路過的路過,就這樣有意無意的把這種自然的變化給忽略了。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陽光的顏色變的越來越深,不可避免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而最先受到影響的就是地球上的各類植物,這些各類植物雖然從外觀上看不出什麼異常,但每到開花結果的時候,確是變的越來越困難。
植物上不管是結出的果實,還是種出的糧食,都在慢慢的減少,甚至連開出的花朵也沒有以前那麼鮮豔妖嬈了。
這就使得糧食的產量連年降低,雖然還不至於餓死,但價格確是年年升高,再加上世界各地一些無良奸商們的炒作和囤積,市麵上的糧食早已經開始了限額發售。
由於世界各地都出現了糧食大麵積緊缺的情況,各國之間的關係也在急劇惡化,不知在未來的日子裏,又會發生何種變化。
不過這些東西距離李誌都還遙遠,他目前急需解決的是吃飯問題,因為身上的錢剛剛換了一張薄薄的單據,目前全身上下隻剩下幾十塊了,而家中的糧食算算隻夠吃上兩頓,外麵拖欠的幾筆稿費又至今都還沒有給他,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
想到那幾筆拖欠的稿費,李誌就有些憤怒,畢竟怎麼說他也是一名自由撰稿人,雖然寫的東西有一小部分是借鑒,有一小部分是摘錄,有一小部分是引用,但怎麼說這整合的工作也是耗費了他不少功夫,可每次到了結錢的時候,對方總是拖拖拉拉的沒個爽快,從來都沒有按足額給足,明顯是對他勞動成果的嚴重剝削。
就在李誌想東想西的時候,一股如針紮般的刺痛,從他的右手上傳遞出來,讓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又開始了。”李誌齒牙咧嘴的皺了下眉頭,有些苦惱的抬起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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