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寒剛剛還在惱恨軒一,此時縱使說不出感激的話,態度也好了許多。
“你出去吧!”
“謝謝王妃。”軒一站起來。
走出門時,回頭對她說,“如果王妃想要解蠱,明日一早,我就會帶著雙份解藥過來。”
雲輕寒現在對軒一可是不太信任,便道,“我這份我自己有,你隻帶一份就行。”
軒一也知道她不信任自己,忙著去給軒轅赤準備解藥。如果不是雲輕寒想解開同裘蠱,他這些日子都在想著,應不應該把他們的蠱給解開。
也許爺是受了金蠶蠱的影響,才一直不恢複記憶也說不定。
要不是怕爺醒來會怪罪於他,他早就行動了,也不至於左思右想了這麼些日子。
要是真把王妃身上的蠱解了,而王爺又沒能恢複記憶,將來有一日,他真的恢複之後,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軒轅赤進來,就看到雲輕寒正拿著一顆藥丸在手上玩,上前想要搶下時,已被雲輕寒放回瓷瓶,根本不給他看。
“娘子,是什麼好東西啊,還藏得像個寶似的。”軒轅赤湊過來,好奇地問。
“我得了一種病,需要吃藥才能治好,而你因為日日和我在一起,也傳染了這種病,明日一早,軒一會把藥拿過來,我們一起服下去就能痊愈。”雲輕寒在編謊話,好騙軒轅赤明早吃解藥。
“嗯。”軒轅赤點頭,雲輕寒的話他深信不疑。
南宮颯也因為一直沒見雲輕寒出去,來了她房裏,正好看到軒轅赤坐在她身邊,兩人看起來親密無間。
心中的苦澀排上倒海般湧來,讓他窒息得喘不上來氣,還是假裝鎮定地坐下。
此時,在客棧的後麵,軒一正和軒五在一起。
“軒一,你真的決定了,要給王妃吃解藥?”軒五麵色凝重,爺的脾氣他最了解,怕是他寧願自己失憶,也要留住王妃。
軒一冷哼一聲,“你有別的方法救爺?王妃手上現在就有解藥。”如果她哪天不高興,背著我們服下,爺這條命也就真玩完了。
是王爺的命重要還是被王爺責罰幾句重要?虧你還是爺最得力的暗衛,軒一極度鄙視他。
軒五無話可說,借著夜色,去找自己人聯絡,軒五回到自己房裏加班加點的趕製解藥。
“娘子,我困了。”軒轅赤見南宮颯半夜了還不張羅離開。
“那你回房睡吧!”雲輕寒起身喊軒五,剛從外麵回來的軒五正好聽到,他正猶豫著進不進去。
就聽雲輕寒說,“軒五,我支使不動你了是不?”他急忙進來,“爺,我送你回房。”
軒轅赤賴在椅子上不動,抱著最後的希望說,“娘子,我想和你一起睡。”
雲輕寒終於明白,軒轅赤剛才是在趕南宮颯,隻是他忘記了他們是分開睡。
如今已經找到他的暗衛,他沒有理由再賴在她房裏。
“軒轅赤,已經很晚了,回去睡吧!”雲輕寒拉起他,把他推到門外。
總覺得失了憶的軒轅赤像個孩子,等解了蠱毒之後,她也該走了。她相信要解決月下門的事情,有她一個人就夠了。
南宮颯濕潤如風地坐在那,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到她身上,仿佛怎麼看也看不夠。
“南宮颯,她好嗎?”南宮颯一定猜得到她口中的她是指誰。
南宮颯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又恢複如初。或許好吧,他從來沒看過她的臉,隻是在選妃那天遠遠的看到一個背影很像她。
娶她進太子府後,也沒和她洞房,隻是在他想雲輕寒時,才會叫她蒙上麵紗,來到他寢房。
叫她遠遠的站著,而他坐在床上盯著她背影看。有時心情好,也會叫她轉過頭來,隻看得見她有點黯淡的眼睛。
一日,她問他,“殿下,可是在心裏思念著什麼人?”
他的臉色一沉,“是又如何?”
她隻是斂了眸子,卑微地屈膝,“臣妾知道了。”以後,他再叫她來,她隻是偶爾的會笑一下,可是眼中的憂愁卻一次比一次深。
看著她一直在等著答案,他又故作灑脫地揚了一下頭,“本太子的妃子,吃得好住得好,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當然一切都好。”
“南宮颯,要珍惜眼前人。”雲輕寒看得出他在硬撐。
“小寒,你現在就在我眼前,我珍惜得住嗎?”南宮颯淒楚地投來質疑的目光。
小寒,你又何曾珍惜過我!我倒是真的真的想要珍惜你一輩子,可是你可曾給過我機會。
也不對,你給過我機會,然後又把希望狠狠地踐踏在地上,把我摔得體無完膚。
可是我有天下最頑強的生命力,隻要我還有最後一口氣,我就會再次爬到你麵前。
因為,我是真的愛你,想做你的知心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