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沒人,她感覺自己現在除了有點疲倦外,好像一切都恢複了正常,不但全身不疼,就連腹部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也消失了。
她掀開被子想要下地,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人換過。“軒轅赤。”氣得她大叫。
“王妃,你醒了?”月牙進來,滿臉含笑。
“軒轅赤呢?我這衣服誰換的?”她問。
月牙笑著回答,“當然是月牙給您換的,王妃你都不知道,你回來時全身都髒兮兮的,你那是怎麼弄的啊?”
“軒轅赤呢?”她繼續問,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找軒轅赤算帳。
“王爺好像在忙著出征的事情,沒在府裏。”月牙也隻是知道個大概,這還是她聽別的下人說的。
雲輕寒從床上下來,向院子裏走去。伸出劃壞的手指,上麵已經結痂。
看太陽的方向,現在應該是上午八九點鍾模樣。她又向大門走去,月牙在後麵跑過來,“王妃,你要去哪啊?”
“月牙,我不是你的王妃。”雲輕寒耐著性子給她解釋,軒轅赤設計了她這一次,她已經開始恨他了。
“你告訴軒轅赤,讓他等著我回來找他算帳。”
“王妃……”月牙可不敢把這話告訴軒轅赤。
雲輕寒出了赤王府,又向城外奔去。她這又耽誤了三天時間,怕是南宮颯的大軍已經到了兩國相交的地方。
她也知道在這裏著急沒用,還不如快點趕去邊關。
她在集市上買了匹馬,再次出了藍圖城,單腳一踏馬腹,身下的俊馬就放開四蹄,快速地跑起來。
大概一個時辰後,她就聽見身後有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這馬跑得好快,她好奇地回頭望了一眼。
那是一匹棕紅色的馬,四條腿相當有力,跑得很快,隻一眼的工夫兩匹馬之間的距離就拉近了不少。
當她的目光轉到馬上時,就恨得牙癢癢。那馬上坐著的紫衣男子,不是軒轅赤是誰。
等到兩匹馬的距離到達一丈左右時,她已經從馬上飛身而起,向後麵撲去。
“雲輕寒,你瘋了啊?”被撲個正著的軒轅赤憤怒地大叫。
雲輕寒已經坐到了他的馬上,而他則被她直接推到了地上。隻是轉眼的工夫,那馬已經奔出去幾裏地。
雲輕寒正得意的時候,就發現坐下的馬突然停下不走了。“駕。”她一拉韁繩,催趕著它繼續走。
那馬卻在原地開始打轉,就是不肯邁動一步。
“閃電,回來。”軒轅赤已經從地上爬起來,追了過來。
卻故意沒直接追到她身邊,而是遠遠的站定,食指和中指彎曲放到唇邊,一身響亮的口哨聲傳來,叫閃電的俊馬回身就向他跑去。
雲輕寒見拉它不住,棄了馬縱身而起。閃電在軒轅赤身前站定,他伸手表揚地拍拍它的頭。
“小寒,不要再離開我。”他放軟語氣,不想再惹她生氣。今早軒一他們把她帶回來時,看到她那麼狼狽的樣子,他的心就揪起來的疼。
可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是他,他矛盾而又痛苦地抱著她,直到感覺她呼吸均勻了,才去練兵場。
“軒轅赤,前兩日你給我下了什麼毒?”她以為她是中了他的毒。軒轅赤麵露難色,卻也不想騙她。
“不是毒,是同裘蠱。”雲輕寒聽後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怪自己太傻。
軒轅赤能夠用蠱控製住林芷雪,讓她不在糾纏於他,她都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也會對她用蠱。
她一直認為這種東西,離她很遠很遠。
那次,花阡陌帶人圍攻她那次,是他趕來救了她。後來又讓抓來的人聞軒五點燃的東西,那些人一聞到那種香味,就疼得在地上打滾,那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用蠱。
如此說來,他的身邊肯定有個用蠱的高手。隻是不知道是他的那一個暗衛?
“軒轅赤,難道你想挑起兩國大戰嗎?”雲輕寒黑眸泛著寒光,如同夜空上高寒的星辰。
“不會。”他回答得溫柔,卻讓她一懵,他什麼時候這麼隨和過?
“本王的女人,別人有什麼權力來爭奪?”他說得雲淡風輕,兼而理直氣壯。
雲輕寒對他的討厭又加了一分,那種高高在上的口吻,讓她很想一伸手就把他從上方拽到地獄。
“誰才是你身邊用蠱的高手?”她問,她想死個明白。
“軒一。”軒轅赤的眸光躲閃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雲輕寒還記得昨晚,她問軒一,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時,他說他不知道。
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個頂個的奸詐歹毒,沒一個好東西。
“那個蠱毒多久發作一次?”既然中了這東西,總得先了解一下它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