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她把你母後派去的人都給打了,這樣的人入了皇室,那我皇家的威嚴不是要全部掃地?”
“今日之事,本就是母後不對。”軒轅赤的話令軒轅霧覺得詫異。
這個兒子要是個女兒,說這話,他大概隻會覺得女生外向胳膊肘兒向往拐。
可是,赤兒明明是個男兒,怎可如此向著外人,指責自己的母後。這到外麵說,就是不孝。
“赤兒,你……”
“父皇,小寒的真實身份,就是你見了她,也需禮讓三分。”軒轅赤不等軒轅霧說完,又接著說。
“哦?”軒轅霧來了興致。
連皇上見到那個女子都應該禮讓,那她到底是何高貴的身份?
“她是天下第一殺手組織月下門的當代門主。”軒轅赤的話無疑如一顆石子投入到平靜的湖麵,軒轅霧再也無法維持平靜。
那麼絕美出色的女子怎麼會是殺手?
“或許她從未殺過一個人,但是也不排除不管是誰,隻要惹怒了她,她都會照殺無誤。”軒轅赤誇大地說。
軒轅赤等了半天,見軒轅霧還處在震驚中,又問,“不知父皇,覺得母後派人去警告她,做得可對?”
再說,自始至終,我們倆個想要靠近的那個都一直是我。
對於一個殺手,打人怕是輕得不能再輕的處罰,就算是殺了個八人,誰又能拿她怎麼樣。
她的身後是整個月下門,是無以計數的殺手。在殺手麵前,誰的命都不長,再長的命,你也躲不過隨處可在的暗殺。
軒轅霧覺得全身發涼,他的皇後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為了把她那個禍水侄女扶上赤王妃之位,差點給月迷惹來大禍。
“父皇老了,有些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軒轅霧已經決定不再摻合軒轅赤和雲輕寒的事。
第二日早朝之後,軒轅霧去了皇後那,靜靜的坐了一會,走時隻說了句,“以後給我安分點。”
雖然沒明說,但是他相信皇後會懂。
雲輕寒這兩日沒事,巡視了一下兩家新開的店鋪,生意都還不錯。隻等著經營邁上正軌後,等有機會在各處再多開幾家這樣的店。
南宮颯今日上午收到了一封密信,看過後,臉色不自然地看了一眼雲輕寒,卻什麼也沒說。
“怎麼了?”雲輕寒覺得奇怪。
“沒。”
“不說是吧,那我自己看。”她趁其不備搶下他還握在手裏的紙張。
“小寒,那不是你該看的。”南宮颯急得大叫。
“騙誰呢,不是我該看的,你瞅我幹什麼?”雲輕寒折開信紙,上麵是一封家書。
你還是快點把那個女娃子娶回來吧,要不然父皇什麼時候能夠退休?
沒有落款,也沒有署名。
雲輕寒隻看了一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定是南宮移風寫給南宮颯的,催促他早日把自己帶回去成親,免得他一國的太子總往外跑,一點正事也不做,把什麼都推給他老人家。
從這封家書裏,容易的就能看出南宮移風是個很慈祥的父親。不過慈祥是一回事,雲輕寒可不會認為他善良。
因為善良的人當不了皇帝。
家信被她看到,南宮颯臉上一閃而過的難為情很快不見。父皇說出了他的心裏話,他也夢想著早點把雲輕寒領回去。
雲輕寒訕訕地把信還給南宮颯,南宮諷不接,她硬是塞在他手心。“人上了年紀總是格外的想念兒女,南宮颯,你還是多回去陪陪他。”她也知道這話說出來傷人。
可是不說就是欺騙,欺騙換來的後果就是更傷人。
南宮颯用力把手心的家書捏成齏粉,一點點落到地上,像他的心高高的捧起來,想要獻出去,卻被人殘忍的踢開。
雲輕寒,你又拒絕了我一次。
他黯然神傷。
看著他張開手掌,紙末飄落到地上,雲輕寒的心也很難過,可是她不能心軟。
看著南宮颯落寞的走出小院,在院門被關上的刹那,她隻來得及看到他晶亮的雙眼正在回望著她。
南宮颯,對不起。她的心裏有一萬個對不起要說,卻說不出口。感情的事,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了結的。
南宮颯走了,最高興的人要數軒轅赤。
“小寒,我帶你去參觀我的王府好不好?”
“我對那裏沒什麼好印象。”雲輕寒好像也受了南宮颯的影響,心情低落。
軒轅赤啞然,半天才說,“那從現在開始,我要在王府裏給你留下最美好的印象。”
他上前來拉他的手,被她躲開。
“軒轅赤,改日吧。”她在心裏已經做出了決定,今晚就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