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雪笑笑,“我今日過來就是給皇叔送好消息的。”
花無垠的心瞬間猶如春光明媚,百花齊開,笑吟吟等著她繼續說。
“不如今日我帶皇叔去她的家裏坐坐可好?皇叔可千萬記住了,她的名字叫雲輕寒。平日裏,我們都喊她小寒。”她這話說得很模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雲輕寒有多熟。
“好。”花無垠巴不得多知道一些雲輕寒的事,既然能去她家,就說明她對自己也有意。
林芷雪來時還多帶了一頂空轎,兩人一人坐一個,到了雲輕寒家門外。
她又下轎對花無垠說,“皇叔,皇後娘娘那裏我還得趕著回去服侍,不知您能不能一個人……”
“謝謝雪兒小姐。”花無垠目送她離開,敲響了雲輕寒的院門。
羽落跑出來開門,“這位公子,你找誰?”
“本人花簇國花無垠,過來求見你家小姐。”他優雅如仙,雙手抱拳。
“那你等一等。”羽落好半天才收回自己的眼睛,跑進去通報。
雲輕寒一聽說花無垠找她,便說叫他進來。她也正想見見這個男人呢!怎麼素未謀麵,就看上了她。
花無垠跟著羽落進了小院,走進會客廳。會客廳不大,隻是小院裏空下來的一間稍大點的偏房。
“花簇國花無垠見過小姐。”花無垠一進屋就自我介紹。
雲輕寒拿眼打量他,半天終於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個精神不太好的男人嗎?
“你是……花無垠?”她舌頭有點打結。
怎麼她在大道上遇到個不太正常的人,都能是花簇國的皇叔?她的運氣是不是也太好了。
“正是。”花無垠溫和地輕笑,像春日裏和煦的日光,落到身上隻覺得舒服。
“皇叔請坐。”出於客氣,雲輕寒讓羽落去沏茶。
羽落端著新沏的雨前龍井,給兩人倒上之後,退了下去。雲輕寒瞥了一眼茶水,色澤好像比以前的黃了。
難道這次的茶葉質量太差?她也沒在意。
陪著花無垠聊了一小會,他便起身靠辭,因為雲輕寒一直很少說話,還不停地看沙漏。
他才剛走,雲輕寒就感覺一陣頭暈。硬撐著從蕭莫逸留給她的一堆藥中找到了這種藥的解藥,服了下去。
服下之後,她仍然趴到桌子上,想要看看這到底是誰做的手腳。
沒過多久,羽落就進來了。
一見到她趴在桌子上,就噗通跪在她腳下,哭著說,“小姐,我也是沒辦法,她們用我爹娘的命要挾我,小姐,我對不起你……”
雲輕寒暗中試了一下,蕭莫逸的解藥已經已經把那茶水中的毒解了三分,隻要再多給她一些時間,就可以把毒全部化去。
這時候,院中響起一陣腳步聲,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你這個醜八怪,你為什麼跳到江裏麵都不死,還要再回來和我搶表哥。”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林芷雪。
“不過你放心,表哥你是得不到了,今天晚上我就讓你和花無垠成親,到時候你已是殘敗之身,表哥再也不會要你。”她狠聲狠氣地說。
說完,還不忘猖狂地大笑。真是標準的惡人模式,雲輕寒不屑地想。
“快點進來,把她抬上轎。”她惡毒地看著雲輕寒。
轎子就在院中,雲輕寒被兩個人架上了轎,就聽見羽落喊了聲小姐,又聽見她問林芷雪,“我的父母呢?你們把他們抓到哪去了?”
“他們?你也去陪他們吧!”說話的是一個男人,然後就聽見羽落啊的一聲慘叫,一切歸於平靜。
雲輕寒被人晃悠悠地抬著,到轎子停下時,她的功力已經恢複到了五成。
“把她送進房裏的床上,把門鎖好。”林芷雪不放心地跟了來,她要看著下人把雲輕寒送到這裏才安心。
當雲輕寒的功力全恢複時,就聽到門鎖被打開,有人邁著七零八落的步子進來。
“咦?這裏不是我的房間嗎?”花無垠已經爛醉如泥,好不容易回到行宮裏,把自己摔在床上後,怎麼感覺自己床上有人呢!
可是他真的是喝得太多,再也沒有能力去思考,直接睡了過去。
雲輕寒被他身上濃濃的酒味熏得跳到地上,推開窗子跳了出去,直奔皇宮而去。
因為月下門有各國皇宮的布局圖,她很快就找到正在陪皇後說話的林芷雪。
“姑媽,過了今晚,您就不用再擔心那個女人會牽絆表哥了。”她溫柔地一邊替皇後捶背一邊說。
皇後沒抬頭,“雪兒,如果赤兒回來追問怎麼辦?”
“姑媽,那個丫環已經死了,現在是死無對證,我們大可以把一切都推到花無垠頭上。”
雲輕寒心裏一冷,羽落那個丫頭,背叛了她之後,最終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