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會有人那麼偉大事業,把自己努力練了一輩子的武藝都無私地傳給他人。
這是不可能的,他自己先否定了這種想法。
好半天之後,雲輕寒才從暗處出來。南宮颯如果執意認定她就是死去的雲輕寒,還真是有點麻煩。
天亮時,林一寒從太子府回來。“兮兒,真是奇怪,太子殿下以前隻會在晚上出去時, 才會帶上我。昨晚他在書房中處理了一晚上公文,還要我在外麵值班。”以前這樣的事情都有其他人做。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雲輕寒,自從知道南宮颯想見兮兒後,他恨不得時時刻刻保護在她身旁。
傻大哥,你被人耍了都不知道,雲輕寒輕歎。還是說,“大哥,你管他出不出去,不出去不是會更輕鬆一些?”
“那倒也是。”林一寒不懷疑有他。
“小姐,今早你是單獨用飯還是和老夫人少爺一起?”十畫過來尋問。
看著林一寒期望的目光,她隻好說,和娘和大哥一起。林一寒高興地拉著她,一起去叫娘吃飯。
飯桌上,看著林夫人幾次欲言又止,林一寒像發誓似的一拍桌子,“娘,你怕什麼,有我在,看誰敢動兮兒一下。”
雲輕寒放下筷子,唉,還是因為她的事,看來她得抓緊時間練那音殺功法了。
如此不練好這個功法,她的武功就會連火昆都打不過。
她對著林夫人溫柔地一笑,讓她放心。又對林一寒說,“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你妹妹也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得了的主。”
她好歹有了婆婆苦練一輩子的功力,武林中頂尖的高手她打不過,普通的武林高手還是能夠應付得了的。
這倒也是,林一寒暗怪自己,怎麼就忘了兮兒現在也有很厲害的功夫,臉上也露出一縷笑容。
他在心裏不停地感謝婆婆,還好她在死前,把一身所學都傳給了兮兒,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到她的墳前好好給她磕幾個響頭。
“兮兒,以後沒事的話你還是要少出去。”林夫人還是不放心。這娘親可真不好當,女兒小時吧,一直盼著自己的女兒能夠長得漂亮。等長大了吧,一旦真漂亮了,還要跟著操各種各樣的心,小心各種各樣的人。
“知道了,娘。”雲輕寒乖巧地說。林一寒讚賞地看她,這個妹妹不管變得怎麼變,對娘親一直都很孝心。
到了七八月份,天氣已經悶熱得不行,隻有夜晚才會好一些,所以雲輕寒總是對十畫說,想要早點睡。
然後整晚都會呆在婆婆的墳前,靜心習練音殺功法。到了九月份天氣已經有些微的轉涼,她練得更加勤奮。
這段時間,南宮颯總是會給林一寒按排值夜班,然後會從暗門偷跑出來看她。不過大多數時候,他來時總是看不見雲輕寒。
這幾日,聽大哥說皇後娘娘正張羅著給太子選妃。這消息對雲輕寒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終於,他不用再來打擾自己了。
到十月初時,她已經練到音殺功法的第七層,心裏這才悄悄的透了一口氣。
這套功法,練到一二兩層,隻是簡單的能用音律擾亂別人的心神,到了三四層就可以形成簡單的音刃攻擊,而五六層就會把這種音刃的攻擊演化到如同實質的利刃。
但到了第七層又和前麵的幾層不一樣,隻有進入了這一層才是真正的音殺。
施功者可以利用蕭音的旋律吹出一個個爆音,殺人於無形。曆代的門主,很少有把這套功法練到頂層,大多止步於第七層。
也許雲輕寒是幸運的,當她第一次拿起這柄紫竹蕭,就有一種和它血脈相連的感覺。
可能也是因為這種感覺,才會讓她在短短幾個月時間內,一鼓作氣的練進第七層。
今早,雲輕寒剛從小樹林回來,就看見南宮颯站在她房中。
“殿下在這裏有事?”她回來就想換掉晚上練功時,出了一身臭汗的髒衣服。
有人在房裏,衣服鐵定沒法換,心情也不好起來。
“小寒,母後在張羅給我選妃。”南宮颯可能也是一夜沒睡,嗓音低啞,目光卻貪戀地落到她身上。
雲輕寒一聽這話,心情又有所好轉,笑著看他,“那真是該恭喜殿下。”
南宮颯的臉色忽然就變得憤怒,他每晚守在她房裏,她就看不到他嗎?
“你真沒心。”他在心中不住的冷笑,和他還真是一對。
可是,想到她和他是一對時,為何他的心如此難受,就像有千百根針在紮著他的心,他捂住胸口,臉色發白。
“我的太子妃,隻有我自己選的才算數。”他扔下這句話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