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壓一消失,水纖月瞬間癱在地上。水熾夜立刻衝了上去,伸手扶起她。
“罪孽!”大祭司冰冷的聲音傳來,“當你的手穿透他的胸膛時,……回歸。”
水纖月一頓,穿透胸膛?誰的?
還沒等她多想,大祭司緩緩抬起右袖子,對就是袖子,袖口空空如也,連手都沒有!
空空的袖口正對水纖月,停了三秒,又挪著對著水熾夜。
水纖月皺眉,他這是什麼意思?我的手?水纖月下意識抬起自己的右手,愣愣的盯著,好像要盯出一個洞來。
忽然殷紅布滿了視線,血腥味充斥整個大殿。
“唔…”身邊傳來一聲痛呼,水熾夜忽然按住胸口,麵露痛色。
“皇兄!”水纖月立刻扶住他,卻發現他的胸口忽然多了個血洞,臉上一熱,好像有什麼東西濺到了臉上。
“皇兄…皇兄!皇兄,你怎麼了?”水纖月第一次慌了,扶著水熾夜的手止不住的顫抖,想碰他的傷口卻又不敢碰,隻能在旁邊焦急的呼喚著。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第一個向她伸出雙手的人,是這個自她穿越以來便對她百般寵愛的兄長。
水纖月穿越過來有些日子了,因為身體原主人的關係,身邊的人要麼是嘲諷她,要麼為了自身利益而利用她,隻有這個跟她毫無關係的兄長,處處寵愛,維護她。盡管水纖月知道這份寵愛不屬於她,是偷來的,但這些日子享受寵愛的的確是她,她的心髒是肉做的,會疼會軟。
一想到他可能會死,眼淚爭先恐後的湧出眼眶,水纖月按住他的肩膀,想向他的身體輸送靈力,卻發現體內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血越來越多的從傷口中湧出,水纖月心中更加著急,忽然想起還有一個人在旁邊看著,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向大祭司:“求求你!救救他!求你!”
大祭司的聲音依舊冰冷,隻是帶著些譏諷“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水纖月狠狠一咬牙,血腥味扶著水熾夜坐好,上前兩步,直挺挺對著大祭司跪下。
“月兒!”水熾夜按住胸口,掙紮著想過去扶起她。
你是夜國的公主,怎麼能對著父皇之外的人跪下!快站起來!站起來!皇兄什麼事也沒有,不要求別人。
身體是水熾夜自己的,怎麼樣他心裏最清楚。胸口的血洞隻是有些痛而已,並沒有傷及他的心髒,就好像……是假的一樣。水熾夜想告訴她,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隻能坐在原地,:看著自己捧在心尖的妹妹小小的身子因屈辱而顫抖著。
“求你!救他!”水纖月死死咬住下唇,咬牙切齒的吐出四個字,雙目通紅,死死瞪著大祭司。
大祭司緩緩垂下袖子,語氣不減譏諷,“傷他的是你,我怎麼救?除非,你自救!”
水纖月剛要發作,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身邊適時的出現一把長劍,水纖月也沒覺得奇怪,抓起劍正對著自己的心髒,毫不猶豫刺下。
眼前畫麵飛速閃過,快的水纖月來不及看清楚,便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