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買賣的,最怕的其實不是對手,是掌握這個國度規則的管理者,通俗來說也就是政府,政府如果想要你活不下去,那你無論如何也活不下去,有些時候僅僅隻是一些簡單的文件,政府批不下來,你這企業就別想幹下去,所以說在華夏,即使是這個豪門家族再囂張,再強大,在政府麵前都渺小的如一粒沙土,政府隨便伸伸小指頭就可以把你碾死。
而現在季家也麵臨現在這個種狀況,文燁代表文家一派的勢力,文家、鄧家在整個淮南市,官方方麵可以說是隻手遮天,季家即使再有頭有臉,在這時候卻也不得不臣服於官方的勢力。
一見到文燁,季忻就想到會有現在這一幕,根本不用去確定那授權書到底是真是假,剛剛他手中有私印,隱形中風向還是偏向他這邊的,可是文燁一開,頃刻就改變了局勢。
文燁示意身旁的特警去拿季忻身上的私印,他要親自堅定。
特警朝季忻走來,手中抱著槍,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的心上,讓人緊張起來。
“喲,你也在這裏。”文燁似乎才看見站在季忻身旁的季貞渝,也在這種極其暢快的時刻,給季貞渝打招呼,就像是在說,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
季貞渝冷冷的瞅著他,不言。
“我勸你還是不要來淌這趟渾水,上次我放過你,不代表這次我就能放過你。”
“那我還真的要謝謝你上次的不殺之恩。”
文燁搖搖頭,表示不在意,眼神一轉,見著了季佑染身旁的沈延。
他看著他,“沈延,你是不是根本沒有聽清楚我上次說的話?”之前因為文燁的特意難為,沈延已經被收押警局,但之後因為季佑染的再三求情,文燁男人的麵子不允許他這麼小肚雞腸,所以他裝作大氣放了沈延,但事後,文燁卻是再次警告過沈延,讓他不準再接近季佑染,如今卻看見他這麼理直氣壯的站在季家。
下一刻,文燁生氣的直接讓特警抓了他。
季佑染不依,“文燁,你答應過我,不會為難他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文燁不可能跟季佑染兒女情長,看了也沒看季佑染一眼,隻是使了個眼神給染父,讓他看好自己的女兒。
與此同時那特警從季忻身上拿到了私印。
“拿過來!”文燁道。
季貞渝心裏一緊,清楚的直到這東西絕對不能讓文燁就這麼拿了去,可是在槍杆子下,他們屬於平民,是根本沒有權力相抵抗的,這種時候也實在憋屈。
“九嬰,你有沒有辦法?”
九嬰沉吟片刻,“有是有,不過你以後必須得答應我沒有我的同意,不能拉我出去跑步!”
都這個時候了,季貞渝真的想一巴掌扇死這腦子有問題的東西,“行行行,我答應你!”
“那好,你等著啊。”九嬰的話剛剛落下。
門口突然就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像是突如其來的,從天而降的,誰也沒有察覺門口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一身灰色的風衣,因為黑夜的籠罩,在月色下顯得那麼模糊,黑影隱隱約約,誰也看不清那個人是誰。
隻有季貞渝聽見這個聲音,神色一震,他說的是:“真熱鬧。”
她愣愣的望著那個身影,那個身影也從黑色的月色中漸漸走進來,進入所有人的視線,那是!
餘觀。
文燁看見餘觀之時,臉色微變。
隻見餘觀先是從一個特警身上拿過槍,仔細看了看槍支的型號,邊看邊對文燁道:“文燁,你的膽子還是挺大的!”
“這裏的事兒跟你沒關係,你別管這麼多!”文燁有些氣急敗壞,他明白餘觀這話中的威脅意味。
文燁隸屬於文家,在淮南市,而要真的說餘觀,那是屬於藺家,在盛京,二人在不同的區域,屬於不同的管轄,而文家與藺家也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