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居閣樓的窗開了,“芊羽小姐,你進屋吧,我們昨晚玩樂兒久了,所以大家還在睡著呢,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去叫她們。”
“原來這般懶散,我還以為你們早起了呢”說罷,輕盈地走進娥皇居,不一會兒,娥皇終於梳洗打扮好了,來前廳迎接她。
娥皇臉紅羞澀地說:“不好意思,妹妹,昨晚節日我們吃酒聊天就過了頭兒,所以今天才這般懶散,讓妹妹見笑了。”
芊羽忙擺擺手道:“嗬嗬,姐姐逍遙自在,怎麼能怪罪,隻是今天早晨宿召被大伯用鞭子罰得挺重,我想找姐姐去看看他。”
見芊羽這般模樣,娥皇笑著道:“不用了,咱們就在這兒等,你信不信,一會兒宿召準來。”
芊羽道:“你小弟傷的那麼重,哪裏還有力氣來看你。”
娥皇俏皮地翹起小拇指道:“我們打賭看他來不來,賭注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芊羽道:“好,賭就賭。”
過了大概一刻鍾,娥皇居樓頂,娥皇悠閑地品著茶,她的手裏牽著一隻茶花,來回擺弄著,芊羽則精心地用手撕著菊瓣,再將它們一瓣一瓣的放在水中,心想都這個時候宿召說不定疼的起不來了,這次鐵定賭贏了。
又過了大概半刻鍾,正值晌午,火辣辣地太陽惡毒的照耀著大地,仿佛要吸幹萬物的水分,芊羽有點提不起精神了“蹬…….蹬……蹬”一串快速、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正午的寧靜,芊羽抬頭一看,是宿召順著樓梯正朝這來,看他那輕盈的步伐,靈活的動作,怎麼也看不出受傷了。
芊羽正納著悶兒,娥皇衝芊羽道:“我說的沒錯吧,他今兒準來。”
“說我什麼呢,阿姐”宿召搶過話茬。
娥皇笑笑道:“說你準來。”
芊羽上下打量了宿召一番,沒吭聲。
娥皇道:“芊羽妹妹,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麼宿召會非來不可,為什麼他好像沒受過家法。”
娥皇妹弟倆相視一下,笑開了花兒……
娥皇道:“其實很簡單啊,父親的皮鞭都抽在膠墊上了,根本沒抽到阿弟,嗬……嗬,阿弟經常犯錯打的次數多了,久而久之也就有了防範啊,至於他為什麼回來,讓他來回答。”娥皇將一個蘋果順手扔向宿召。
宿召接過蘋果“吭哧”咬了一大口,“還說呢,多虧阿姐,找人幫我做了這個皮墊綁在身上,要不今兒就慘了,阿姐,你昨天跟我說,父親讓你明天和我一起到淩霄書院讀書,真是太鬱悶了,又得遇到太子那幫混蛋,阿姐咱們得商量商量對策啊。”
芊羽道:“原來是這樣啊,看姐姐平日裏,不問世事原來竟是最關心宿召的,對了,去讀書是好事啊,商量什麼對策啊,那個太子幫是怎麼回事啊。”
宿召咬牙切齒地道:“太子幫是四個人組成的,有暴太子李弘冀、荒唐小王爺李梓敏、蕭天佑還有弘冀的表弟柴欽,李弘冀是皇後的兒子,李梓敏是蕭妃的兒子,蕭天佑是大臣蕭朝的兒子蕭妃的侄子,柴欽是皇後姐姐——楚國長公主的獨子,去年父親讓我去武貢院習武,李弘冀、李梓敏、蕭天佑仗著自己實力強,總欺負我,後來有一次蕭天佑調戲皇甫玉潔——我死黨皇甫迪的妹妹,把我惹急了,出手重了,一刀紮在了蕭天佑腿上,幸虧看的及時,沒殘廢,害得他病了很久,我死也不肯去賠禮,爹差點沒打死我,聽皇甫迪說現在他們又加上個柴欽,在書院老牛逼了,誰也不敢惹他們,明天,這仇人見仇人可不好說。”
娥皇道:“小弟,你可要穩住火啊,太子咱惹不起,再說從嘉表哥又不去書院,我和芊羽都是女子,幫不了你啊。”
宿召道:“沒事的放心吧,我這次來就是要姐姐一句話,有事一定在家裏力挺我啊。”
娥皇道:“你放一萬個心,無論發生什麼事,阿姐絕對站在你這一邊,對了我問了皇甫玉潔,他們講到:“詩經——蒹葭那章了,明天可能要提問默誦的,你回去看一看。”
宿召轉過頭嘿嘿一笑做了一標準的敬禮道:“咳,小弟遵命,我才不想給咱們周家丟臉呢。”
娥皇衝著芊羽道:“妹妹,認賭服輸啊,我現在還沒有想好讓你做什麼,以後再告訴你。”
……
這天就在這種家事、頑皮、調侃中無聊地過去了,明天是去淩霄書院的日子,說真話,芊羽有點擔心,宿召的個性會惹麻煩的,不過怎麼辦,自己隻能謹小慎微少招惹那幫危險人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