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碧蘭要做婦科檢查,米子軒自然不會留下,直接轉身出去了。
他也沒走,等在外邊,不多時馬雪陽麵色古怪的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個病理袋,裏邊有一個跟化膿闌尾一樣的東西,上邊有血還有黃色的膿液,看起來很是令人作嘔。
馬雪陽道:“主任剛取出來的,衛生棉條。”
米子軒一愣,感覺這事挺奇怪,按理說女生在生理期的時候用衛生棉條都會記得拿出來,鮮少有馬虎的女生會忘記把這東西拿出來,並且看這衛生棉條的樣子留在她體內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少說也得有一個多月了,不然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什麼情況?難道蔣碧蘭真馬虎到連這東西都忘記取了?
馬雪陽繼續道:“主任這東西位置的東西有些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捅進去的。”
米子軒一聽更是納悶了,忘記取也就算了,怎麼可能還往裏邊捅?他道:“你問她了嗎?”
馬雪陽點點頭道:“問了,她說記不清了,可能是忘記取了,位置放得也有些深。”
這個理由米子軒不大信,但患者都這麼說了,還牽涉到患者的隱私問題,他也不好進去問蔣碧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便道:“送檢驗科做個菌培養,然後給她用點抗生素,婦科相應的處置你幫她來做。”
馬雪陽點點頭走了,其實馬雪陽也不打新蔣碧蘭的話,這東西能忘?用的時候能往那麼深的位置放?可事關患者的私密隱私,她也不好多問。
米子軒沒繼續留下來,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繼續鼓搗手機,他是出四線的,沒太特殊的患者或者重大事故是不會出來的。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這樣馬雪陽進來了,麵色古怪的對米子軒道:“主任菌培養的結果出來了,不是什麼耐藥菌,但是在衛生棉麵條上發現了精斑。”
米子軒苦笑道:“這些年輕人,怎麼說他們好那?就不能忍忍?”
檢查出精斑衛生棉條的位置放得深就可以解釋了,十有八九是蔣碧蘭跟她那小男友在她來月事的時候一個沒忍住,天雷地活了,結果棉條就被捅到了裏邊。
馬雪陽撇撇嘴道:“主任貌似你也不大吧?幹嘛說話這麼老氣橫秋的?”
米子軒笑笑道:“我就是說說,行了,你去給她做相應的處置以及治療,告訴她以後注意點。”
馬雪陽點點頭出去了。
米子軒以為就沒事了,拿起手機繼續玩,誰想很快馬雪陽一臉委屈的樣子跑了進來,看她這樣米子軒忍不住道:“怎麼了這是?”
馬雪陽皺著眉頭把剛才的情況說了出來,而這時候外邊傳來了一個女人憤怒的聲音:“你們主任在那?帶我去見他,有你們這樣帶大夫的嗎?往我女兒身上破髒水是不是?你們積點德行不行,我女兒才多啊?你們就這麼說她?這事要是傳出去你們讓我女兒怎麼做人?她要是一個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麼辦?出事了這責任誰來承擔?”
一個護士急道:“這位女士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們大夫隻是實話實說,也是好意提醒您女兒。”
女人咆哮道:“什麼好意?你們就是往我女兒身上潑髒水,我告訴你們這事你們不道歉,沒完。”
米子軒剛要站起來門就開了,衝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他是蔣碧蘭的母親徐思傑,剛得到女兒反複發燒的消息進了醫院立刻趕了過來,正好聽到馬雪陽對蔣碧蘭的說的話,立刻是勃然大怒,當時要不是有護士攔著就把馬雪陽給打了。
馬雪陽是好意提醒,並沒別的意思,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她自然要來找米子軒這主任說說。
徐思傑看看米子軒很不客氣的道:“你就是主任是吧?這麼年輕?是主任嗎?我告訴你們別糊弄我。”
徐思傑這麼一鬧,立刻吸引來不少過來看熱鬧的患者以及家屬,還有一些醫生護士。
米子軒已經知道事情的因果了,便道:“我確實是急救中心的主任,我叫米子軒,這是我的胸卡,上邊有的我的照片。”
徐思傑看看胸科,又看看米子軒,還是不大相信眼前這個小年輕是這麼大醫院急診科室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