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軒還是不說話,依舊看著天發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唐奕函輕聲道:“你就不想在跟我說點什麼了嗎?”
米子軒搖搖頭道:“我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說實話我今天確實很生氣,我就是不爽你去跟亞曆克去約會,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我沒權利阻止你去跟他約會,所以就這樣了,明天我也不跟你去學校了,我就待在這,隻要我想起來,我就走,我不會跟你告別,就跟我們相遇一樣,突然就越到了,突然就消失了。”
唐奕函聽到米子軒這句話心裏很是不好受,身手搖搖米子軒的胳膊道:“就算你想起來,要走,但也可以跟我聯係啊?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米子軒突然側過頭瞪著唐奕函怨氣衝天的道:“我跟你才不是朋友。”
唐奕函苦笑道:“你的意思是做不成情侶,就做仇人!”
米子軒梗著脖子甕聲甕氣的道:“嗯!”
唐奕函笑著伸出手再次把米子軒的短發揉亂,笑道:“你啊,還真是個孩子,你說你這麼大個個子,怎麼還這麼幼稚那?感情的事是強求不來的,你懂嗎?算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等你越到你喜歡的姑娘時,你就會明白了!”
米子軒冷哼一聲不又不說話了,顯然他剛才說自己想明白了,不生氣這些話都是鬼話,他是生氣唐奕函去跟亞曆克約會。
米子軒是個占有欲很強的男人,哪怕失憶了也是如此,他看不得自己喜歡的女人去跟別的男人約會,如果沒失憶,他會有很多的辦法哄得唐奕函對他情根深種,但偏偏失憶了,連帶著他那些撩妹技巧也忘了,現在唯一沒忘的除了他的名字,就是他的醫術了。
兩世為人的米子軒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哪怕頭部受到嚴重的損傷,也不會忘記醫術。
唐奕函歎口氣道:“好了,去睡覺吧。”
米子軒沒好氣的道:“你爸把我住那屋弄成了手術室,我睡那?”
這唐奕函才想起來自己父親幹得事,一下為難起來,家裏地方太小,就兩個房間,米子軒跟父親互相看不順眼,肯定是不會去他房間裏睡的,總不能讓她跟自己睡到一起吧,這也太不像話了?
想到這唐奕函道:“這樣你住我的房間,我睡沙發,行吧!”
米子軒賭氣道:“不去。”
唐奕函拉著米子軒的手把他拽起來哄道:“好了,聽話,聽話,你是不是餓了?你晚上可沒吃,飯菜我都給你留著那,我們先吃點東西好不好?”
米子軒強硬道:“我不餓。”但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唐奕函也沒點破,拉著他往廚房走,一邊走一邊道:“我求求你了,你把飯吃了,好吧。”
唐奕函知道正賭氣的米子軒就是一頭倔驢,得順著毛摸索,不然就得撩蹄子,真是個難伺候的家夥。
唐奕函跟哄孩子似的哄了半天,總算是讓米子軒吃飯,然後乖乖上床睡覺了。
米子軒雖然很生氣,但現在身體正在修複階段,是很嗜睡的,所以吃飽後倒下就睡著了。
看米子軒睡得跟個小豬似的唐奕函是苦笑連連,俯下身親了下他的額頭小聲道:“晚安。”
說完唐奕函去了客廳的沙發上躺好,手裏握著米子軒給她的龍形玉佩。
米子軒沒想到的是自己失憶下把這東西給了唐奕函,不但差點害自己丟掉小命,更是害得唐奕函也差點丟掉性命。
如果米子軒知道的話,打死他也不會把這塊龍形玉佩給唐奕函,這根本就是在害她。
次日一早米子軒果然沒在纏著唐奕函要跟她去學校,百無聊賴的待在診所裏跟唐熙儒大眼瞪小眼。
上午10點多的時候迪克斯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看到米子軒話都沒說清楚,拉著他的手就走。
唐熙儒急道:“迪克斯你帶他去那?”
迪克斯喘著粗氣道:“沒時間跟你們解釋了,米你得趕緊跟我走,出事了,出事了。”
就這樣迪克斯把一頭霧水的米子軒拽出了診所,上了車向郊區衝去,一路上米子軒是心驚肉跳的,實在是迪克斯就跟個瘋子似的在開車,要不是運氣好,早就出了車禍。
半個多小後迪克斯把米子軒帶到一個樹林裏,他雙手握著米子軒的肩膀嚴肅道:“米一會你千萬不要說話,什麼都不要說,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