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曾年輕過,在那個泛黃的青蔥年代,你、我、他都愛慕過一個美麗的姑娘又或者一個帥氣的男孩,那個他或她是你我永生難忘的人,有的人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有的人卻隻能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但不管怎麼樣,年少時青澀的愛戀永遠是人生中最美好一道風景線。
當你打開記憶這本書,一頁頁去翻看這些泛已經黃卻充斥著笑聲、哭聲的一幕幕時,不知不覺或許會淚流滿麵,不知不覺或許仿佛又回到那個早已經在心底泛黃的年代,你會想如今的他或者她身在何方,陪在他或者她身邊的人是誰,最終所有的一切化為一聲無聲的落寞歎息,你跟他或者她終以天各一方,成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經年後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但是米子軒卻比所有人都要幸運,他可以兩世為人,他又在見到了那個曾經永遠消失在他世界中的安紫嫻。
米子軒很想牽著安紫嫻微涼的手漫步在夜色中,看一看天上的點點繁星,聽一聽這世界的喧囂,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他也不想鬆開她的手。
可上一世他可以這麼做,但是這一世他卻不能,最少暫時是不能的,真這麼幹了,天知道安紫嫻會不會又跟變戲法似的掏出一罐防狼噴霧劑全噴到他臉上了,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米子軒也隻能把這份強烈的衝動深埋在心底。
回到酒店米子軒依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中不停的思念著住在隔壁的安紫嫻,既然睡不著米子軒索性不睡了,穿上衣服出了房間,此時是晚上11點,夜色下的京城在這個點依舊燈火通明,路上依舊車來車往,並沒因為夜色加深而陷入到寂靜中。
米子軒也不知道去那,正好酒店一樓有一家酒吧,不知道去那的米子軒直接進了這家酒吧。
酒吧並不大,一百多平米的樣子,燈光不算昏暗,但也不算明亮,木製的小圓桌毫無章法的散落在不大的酒吧中,每一張桌子中間都有一個白色的闊底玻璃杯,杯中點著一盞粗粗的白色蠟燭,三三兩兩的客人聚在桌旁喝著酒小聲的閑聊著,酒吧中間有個小小的舞台,上邊擺著架子鼓、鍵盤還有吉他這些東西,看樣子平時應該是有樂隊在這裏駐唱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是駐唱樂隊已經唱完走了,還是今天根本就沒有演出,小小的舞台上空蕩蕩的。
距離舞台不遠的地方就是吧台,吧台後邊的酒架上擺著各種各樣的酒,在酒架上五顏六色的小霓虹燈的映射下這些酒瓶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澤,很是漂亮。
吧台前的高腳凳上一個客人都沒有,調酒師有些無聊的正擺弄著CD放著他喜歡的舒緩歌曲。
米子軒邁步走過去要了一杯威士忌,點燃一根煙一口口抿著辛辣的威士忌,今天米子軒需要幾杯烈酒讓自己盡快睡去,明天還有好多事要做。
當米子軒喝到第二杯的時候距離他不遠的一張圓桌旁傳來爭吵的聲音,一開始爭吵的雙方還盡量克製聲音並不大,但很快隨著爭吵雙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爭吵的聲音是越發的大了,瞬間打破了酒吧舒緩、懶散的氣氛。
米子軒循聲看去爭吵的是兩個年輕男女,看樣子也就是剛出校門的大學生,男孩一臉痛苦之色,拉著女孩的手不斷的哀求著她別走,女孩卻一臉的怒色喊著讓男孩鬆開手。
當女孩發現酒吧裏的眾人都看向他們的時候臉上有了尷尬之色,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徹底對男孩的糾纏失去了耐心,聲音陡然提高幾分道:“趙燃你有意思嗎?我真的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我們分手吧,你別在糾纏我了。”
這世界對男人什麼打擊最大?或許有很多,但其中肯定有這個男人深愛的女人,大聲的跟他說,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我們分手吧。
什麼是看不到希望?不外乎看不到跟這個男人的未來,看不到這個男人能給她的生活,又或者說女人想要的,那個男人給不了她,物質上的也好,精神上的也罷,他都給不了。
對於一個人男人來說,當他最愛的女人說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時候,這是對他最大的打擊,一個男人竟然給不了自己心愛女人想要的生活,看不見的未來,還有什麼是能比這樣的情況更讓男人感到窩囊、憋屈的那?
男孩聽到這句話如遭雷擊,整個人呆在那裏,死死拉住女孩的手出現了鬆動,一點點的滑落,最終那隻他或許很多次牽起的手終於從他的手中滑開、脫落,這或許是他此生最後一次牽女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