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軒換上這人的軍裝後找到了他的證件,這人叫胡長明,華東野戰軍第一軍醫院戰地創傷外科主任,看到這米子軒有些納悶,他來到演習現場後就知道不管是紅軍也好,藍軍也罷,都是隸屬於華北野戰軍,這麼一來的話,隨軍前來的軍醫都應該隸屬於華北野戰軍的軍醫院,怎麼弄來個華東野戰軍醫院的家夥來參加演習?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是好事,既然胡長明是華東的,那麼華北方麵的人應該認識他的人不多,自己冒充他,在戴上口罩帽子的話,估計更沒人能認出他來了。
想到這米子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實在是累壞了,今天先是在雪窩子裏貓了十多個小時,又跑到葉思可的帳篷裏待了將近一個點,還連一口熱乎的都沒吃,米子軒也不是鐵打的,自然此時感到很累,想了下,索性不走了,就尼瑪的在這睡了,明天真被發現的話,跑他娘的就是了,他就不信負責野戰醫院警衛工作的那些家夥能把他這開掛的家夥怎麼地。
心裏有了計較的米子軒把軍裝穿戴好又找了個口罩帶上直接躺在了胡長明的床上呼呼大睡起來,可憐的胡長明被他打暈了,今天晚上隻能在冰冷的地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米子軒早早的爬起來,今天他要摸到紅軍的指揮部去,怕胡長明壞事,便把他揪出來又給了一下,可憐的老胡同誌也是剛醒,結果就又被打暈嘴裏緊緊的塞上他的襪子被塞了到床下。
搞定這些米子軒側耳聽了聽,發現外邊腳步聲、人聲並不多,應該是起來的人還不多,畢竟現在剛五點多點,天還亮那,這到是方便他行動了,於是米子軒帶著胡長明的胸卡又帶上口罩帽子大模大樣的出了帳篷。
天還很黑,起來的人並不多,米子軒是又穿戴這紅軍的軍裝,胸前有胸卡,還大模大樣的,看到他的人也沒起疑心,誰能想到會有個膽大包天藍軍的人敢一個人摸到紅軍大後方的野戰醫院來?沒人想得到,所以米子軒一路都是暢通無阻的,偶爾遇到巡邏的士兵還給他敬禮問好,胡長明的軍銜可不低。
米子軒背著個手邁著四方步很有派頭的往野戰醫院所在的帳篷走去,這地方有車,他打算仗著自己的身份忽悠下這裏的大頭兵,連蒙帶騙的讓他帶自己去紅軍的指揮部。
就在米子軒到達野戰醫院所在的帳篷前剛要找個小兵忽悠一下的時候,一輛軍用越野車疾馳而來,下一秒刺耳的煞車聲響起,車門被粗暴的推開,幾個一臉急色一身泥汙的士兵從車裏抬下個人來,一下來其中一個就大呼小叫的道:“大夫、大夫快來,我們有人受傷了。”
這話顯然是對肩膀上有紅十字臂章的米子軒說的,米子軒這個鬱悶,出門還真沒看黃曆,怎麼就遇到這事了?自己早出來一會,又或者晚出來一會不就沒這事了?大爺的,我幹嘛現在出來?
不等米子軒回話,帳篷的門就被掀開了,有些嘈雜的腳步聲響起,一個米子軒很熟悉的女聲響起:“把人先抬進去。”
米子軒趕緊低下頭,說話的人就是葉思可,米子軒心裏納悶這娘們怎麼起這麼早?女人不知道要睡美容覺嗎?這樣對皮膚好!
米子軒心裏不停的祈禱著葉思可可千萬別看到自己,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剛想到這葉思可就走到他麵前,拿著手電照了下他的胸牌就急道:“胡主任正好您在這,您趕緊給看看去。”
米子軒此時很想罵娘,這尼瑪的算怎麼回事嗎?
但已經這樣了,他要是不去,這不露餡了嗎?隻能硬著頭皮低聲道:“好。”說完轉身就往裏邊走,他這幅神色匆匆的樣子到是沒讓葉思可起疑,正如米子軒所想,葉思可跟胡長明並不熟,就見過一麵,對他沒什麼太深的印象,就知道他是借調過來幫忙的,他們戰地創傷外科的主任生病了,沒辦法參加著這次演習。
米子軒硬著頭皮進了帳篷,裏邊的擺設有些簡單,但這是正常的,這是建築在紅方指揮中心的野戰醫院,條件自然簡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