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米子軒、朗力福、安雪凡這些人還是去了上次那家涮鍋店,地方是那個地方,包間也還是那個包間,甚至桌椅都是原來的,但卻少了田思陽。
大家也知道米子軒肯定心情不好,所以誰也不提田思陽,更沒人說他們之間的事,就撿開心的話題聊。
米子軒沒事是沒事,但心情是真不好,如果田思陽不但單純成那樣,這麼個美嬌娘打死妹子也不會放過,但壞就壞在她太過單純,米子軒生怕跟她在一起了會傷害到她,更怕以後她知道自己還有別的女人會走極端。
現在把她拱手讓人了,米子軒心裏那舒服得了?於是晚上這酒就喝得有點多,往家走的時候寒風一追,酒勁是更上頭了,走路都踉踉蹌蹌的。
到了路口的時候突然跑過來一個人一把攙住米子軒道:“姐夫你怎麼喝成這樣?”
接著昏暗的路燈米子軒認出了身邊的人,是他那便宜小舅子田遠濤,當初在田家的時候米子軒可是給了田遠濤莫於飛的電話,讓他您後去找莫於飛,米子軒從田家離開的第二天田遠濤就去找了莫於飛,莫於飛自然要賣米子軒這個麵子,問清楚田遠濤想幹什麼後,就給他安排好了,田遠濤都上班有一段時間了。
今天他給母親打電話,知道了自己姐姐拋棄了米子軒,他放心不下,問了莫於飛米子軒家的地址一直就等在這,看到米子軒喝成這樣,他更是認為自己姐姐忘恩負義、見異思遷,米子軒對自己家什麼樣子田遠濤很清楚,不是他,自己鬧不好連家裏的房子都給輸了,可是他不但出麵幫自己戒賭,還給了自己錢,讓自己終於把婚事定下來了,最後又給他找了個好工作。
田遠濤是感激米子軒的,是他在自己最難也是最危險的時候拉了一把,不然自己真可能會萬劫不複,姐夫為自己做的,為這個家做的,姐難道你就不知道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米子軒大著舌頭道:“沒事,高興就、就多喝了點。”
在田遠濤看來米子軒喝成這樣就是因為心裏難受,他高興什麼啊?自己女人都跟別的男人跑了,這樣的事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田遠濤心裏打定主意要給米子軒討回公道,他也知道米子軒喝成這樣跟他說什麼都沒用,幹脆給他攙回了家,然後立刻趕赴醫院。
田遠濤站在宿舍樓下扯著嗓子就喊道:“田思陽你給我下來。”
他這一喊立刻驚動了樓上住著的醫生、護士,很多人打開窗戶探頭往下看,一開始還以為是米子軒氣不過來找田思陽理論,他倆的事在醫院裏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怡紅聽到了田遠濤的寒聲,對正坐在床上發呆的田思陽道:“陽陽好像有人喊你。”說到這他打開窗戶,正好田遠濤又喊了一聲,這次連田思陽都聽到了。
她趕緊來到窗前探出頭往下看,一看是弟弟,立刻就跑了下去。
到了樓下田思陽道:“遠濤你來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啊?冷不冷?走,咱們上去。”
田遠濤梗著脖子道:“我不去,我就問你為什麼跟我姐夫分手?他那不好?你是不是又找了個有錢的才不要他的?”
一聽這話田思陽眼淚都下來了,她心裏也難受,但能跟誰說,不是她不要米子軒,而是米子軒不要她。
田遠濤很激動的道:“你哭什麼哭?我就問你為什麼要跟我姐夫分手?他對不好,還是對咱們家不好,他為我做的那些難道你不知道嗎?”
田思陽痛苦的道:“你別說了,我跟他的事你不懂。”說到這田思陽調頭就跑。
田遠濤在一邊急道:“他病了。”
田思陽的腳步一下就停住了,轉過身道:“病了?嚴重嗎?”
田遠濤一咬牙道:“嚴重不嚴重你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現在還說胡話那。”最後這句話是真的,米子軒確實躺在床上就說胡話,但卻是因為喝多了。
田思陽急道:“他在那?”
田遠濤一把拉住姐姐的手邁步就跑,此時他也顧不得米子軒的父母在家了,敲開門在米大勇詫異的目光下拉著他姐姐的手就跑進了屋子。
米子軒此時滿臉紅光,喝了太多酒導致的,躺在床上一臉傻笑,屋裏也沒人,就他自己,他指著天花板道:“媽的,老子、老子今天,今天太、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