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這樣了米子軒跟田思陽也隻能硬著頭皮上,田思陽很是不好意思,米子軒卻是一臉的無奈,倆人不情不願的出去了,一下樓立刻傻眼了,因為大大院子裏最少擺了有二十桌,這還不算完,田家除了田思陽那屋外每個屋都擺了一桌。
村裏人全都到了,還有一些田家外村的親戚也來了,院子裏的暖棚中坐得滿滿登登都是人,現在齊刷刷的看著米子軒,當然除了那些就知道吃的熊孩子。
被這麼多人看田思陽是既緊張又尷尬,就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響,也不敢跟這些平時很熟悉的村人對視,下意識的就躲到了米子軒的身後。
她那倒黴弟弟田遠濤還不忘逗她道:“姐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嘛?反正早晚也得有這一天,是吧姐夫?”
田思陽一腳把田遠濤踹下去的心都有了,但實在是不敢出來直麵那些雖然都是祝福之色,但卻讓她羞得無地自容的眼神。
米子軒可不怯場,比這更大的場麵他都見過,眼前這些小意思,但此時不是真跟自己媳婦回老丈人家見他家的人,而是鬧了個大烏龍,所以此時很是心虛,臉上的笑容都相當尷尬。
也不知道那個跳脫的小年輕起哄,就聽有人喊道:“我說這位兄弟,你把我們這十鄉八村最漂亮的姑娘弄到手了高興不高興?開心不開心?”
有人帶頭,自然就有一群小年輕起哄,現在又沒出正月,整個村的小年輕幾乎都在村裏,人數相當多,這群人都年輕,還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現在一起哄,聲音大得差點沒把上午搭起來的暖棚給掀了。
隨即就是婦人們笑,孩子們亂跑,現場直接亂成了一鍋粥。
米子軒是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一臉尷尬笑容站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
村裏這群年輕小夥顯然不想就這麼放過他,立刻有人喊道:“新姑爺你到是說話啊,你要是不說話,一會給我們敬酒我們可不喝。”
新姑爺上門按照當地的風俗吃飯的時候是要挨桌敬酒的,跟婚禮差不太多,但是整場宴席沒有婚禮那些步驟,就是敬酒喝酒,大家聚在一起熱鬧、熱鬧而已。
田遠濤在後邊捅捅米子軒小聲道:“姐夫你趕緊說高興、開心,不然這群家夥一會指不定怎麼折騰你那!”
村裏的風俗田遠濤自然清楚,米子軒要是不按照他們說的來,一會這群壞小子肯定要折騰他,最次也是把他喝得人事不省直接抬回去。
米子軒一聽這話也隻能道:“高興、開心。”
“大點聲,我們聽不見。”起哄的是一個接著一個啊。
米子軒現在是騎虎難下,很鬱悶的扯著嗓子喊道:“高興,開心。”
哄笑聲立刻響起。
田福成可不想自己女婿剛出來就被那群臭小子折騰,立刻站起來道:“大家安靜,聽我說幾句。”
有人就笑著喊道:“田叔怎麼著看心疼女婿了?他現在可還不是你女婿那,婚宴沒擺,結婚證也沒起,你可小心著點,別回頭你家陽陽肚子讓他弄給大了這些都還沒辦。”
這玩笑可就有點帶顏色了,不過村裏人開玩笑就是這樣,尤其是這樣的場合,不開點帶顏色的玩笑不熱鬧。
躲在米子軒身後的田思陽一聽這話羞得差點沒找個地縫鑽減去,心裏是恨死了那個家夥,以及眼前這個家夥,事怎麼就成這樣了那?
自己不就是跟他借錢,讓他開著把自己送回來嗎?怎麼我就成他媳婦了?田思陽心裏懊惱,但不知道為什麼懊惱中卻有一絲絲的甜意。
田福成笑罵道:“孫家的兔崽子你少跟你叔我這扯沒用的,我閨女肚子大不大那是我女婿的事,你還是著急忙活你媳婦的肚子吧,這都多久了還沒動靜?”
田福成跟那位可差著輩分,按理說他這當長輩的不該說這樣的話,但是這樣的場合田福成卻必須說,給對方點小難堪,不然這群唯天下不亂的小子指不定要說什麼葷段子,弄得自己女婿跟女兒下不來台。
田福成的話音一落,立刻有人學著他的腔調道:“孫家的兔崽子你少跟你叔我這扯沒用的,我閨女肚子大不大那是我女婿的事,你還是著急忙活你媳婦的肚子吧,這都多久了還沒動靜?”
哄笑聲立刻傳來,那位姓孫的小夥臉上一紅,等笑聲一小就道:“滾你大爺的屎蛋子,你好意思說我?老子好賴有個婆娘,晚上有事能忙活,你那?你有婆娘嗎?晚上你忙活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