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田遠濤沒有說這樣的話,反而是因為自己被騙了很是憤怒,最後還祖咒發誓的說不在賭了,這樣的人還有救,如果他陷得太深了,又或者心眼太多,想撈偏門,那可真是沒救了。
米子軒把借條丟給他道:“撕了吧。”
田遠濤立刻詫異道:“咋?你不用我還了?”
米子軒苦笑道:“有當姐夫的讓小舅子還錢的嗎?更何況這還是賭債。”
米子軒入戲有點深,全忘了昨天他是打定主意隻跟田思陽當朋友,哪怕是當閨蜜都行,但就是不能當男女朋友,現在這麼說,這不是讓田遠濤誤會嗎?回頭田遠濤跟田思陽說米子軒一口一個我是你姐夫,田思陽能不多想?
其實米子軒絕對不是故意的,他這麼說就是想以姐夫的身份勸田遠濤迷途知返,別在賭了,賭這個玩意最是害人,多少人因為賭最後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他不希望田遠濤走這條路,他還年輕,他還有更好的路可以選擇,不應該選擇這條死路。
要是米子軒是外人的話,田遠濤可能會聽不進去。
田遠濤笑了,很痛快的把欠條誰撕了,跟自己姐夫有什麼客氣的,這時他也是真把米子軒當自己姐夫了,不是自己姐夫幹嘛一夜不睡跑來勸自己不要在賭了?
米子軒指指那十萬塊道:“這錢你拿去問問你那對象還能成不能成,能成就把彩禮給人家,不能成在找。”
田遠濤沒想到自己這姐夫如此的大方,竟然給自己十萬讓自己說媳婦,他立刻感激道:“謝謝姐夫。”然後就羞愧道:“我以後不氣我姐了,我好好幹活賺錢。”
田遠濤雖然也沒什麼心眼,但也不是傻子,這時候也看出了父母的用心,拿他結婚娶媳婦的錢就是希望姐姐能在離家比較近的地方工作,在找個眼前這種有錢又有能耐的姐夫,以後能幫襯自己。
這不今天幫自己戒賭,還給自己十萬塊錢,讓自己娶媳婦嗎?在一想到這陣子跟姐姐說的那些話,田遠濤感覺自己挺不是人的,眼淚差點沒下來。
米子軒呼出一口氣道:“行了,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回頭跟你姐姐、父母認個錯,這事也就過去了。”
田遠濤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道:“知道了姐夫。”
米子軒看看他索性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他道:“你都會什麼手藝?”
田遠濤擦擦眼淚喊著的淚道:“我那會什麼手藝?就是有把子力氣,以前跟著我爹去工地幹活,就是幹搬磚、和水泥這類活,給人當小工。”
米子軒想了下拿出手機找到莫於飛的電話道:“我說個手機號碼,你把自己的婚事弄利索了,就給他打電話,他會在縣裏給你安排個活,讓你去不是讓你幹什麼體力活,是讓你學技術去了,工地上什麼技術活你感興趣就跟他說,讓他安排師傅帶你,有了手藝以後你到那都餓不死。”
田遠濤立刻興奮道:“真的啊姐夫?”
米子軒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道:“騙你幹嘛。”說到這米子軒打了個哈欠,實在是困得不行了,便道:“行了,我去睡會,困死了。”
米子軒留下莫於飛的手機號走後,留下興奮得還是睡不著的田遠濤,他是怎麼也沒想到這才一夜的功夫彩禮錢有了,還有了個能學手藝的工作,他是越想越興奮,越想越睡不著。
米子軒這一睡直接睡到了日山三杆才起來,一起來就發現外邊人聲沸騰,不過聽大家的話語都透著一股子喜慶味,不是打架又或者吵架那種怒氣衝衝的聲調。
米子軒納悶這是誰家娶媳婦了還是怎麼了?
這時候門開了,一天一夜沒睡的田遠濤倆眼珠子紅得跟兔子似的,但臉上卻一點疲色都沒有,看米子軒醒了立刻興奮道:“姐夫你可醒了,這一上午我都來好幾次了,俺娘讓你趕緊洗洗,家裏人、村裏人都來了,就等著你那。”
米子軒指著自己的鼻子尖詫異道:“等我?等我幹什麼啊?”
田遠濤急道:“你說等你幹什麼?新姑爺上門按照我們這裏的風俗是要請村裏人吃飯的。”
米子軒立刻驚呼道:“啥玩意?新姑爺?你不會是說我吧?”
田遠濤一跺腳道:“不是說你還能說誰?我說姐夫你睡迷糊了吧?趕緊的,別讓大家等了,大家都等著見你那。”說到這上去就把米子軒從被窩裏給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