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童迪飛是徹底撕下了臉上的麵具,既然是情敵,這孫子說話還這麼損,自己也沒必要給他臉了。
不得不說童迪飛絕對算不上什麼人物,但凡有點城府的人,也不會這麼快就撕下臉上的麵具,總得虛與蛇尾一翻,當笑麵佛,背地裏捅刀子,這樣的人才算是人物,而童迪飛在米子軒看來,不過是個一爭風吃醋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的小屁孩而已。
米子軒什麼都不說,玩味的看著童迪飛,服務員這時候驚呼道:“先生您真會吃,來我們這的客人,鮮少有知道烤甲魚、靠羔羊這兩道菜要加甘蔗汁的,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囑咐大廚好好給您做。”
遇到這麼個懂湘菜的服務員也不敢應付了事,不然一旦從米子軒的嘴裏傳出去香雅閣糊弄顧客,飯店的招牌可就砸了,老板能跟她善罷甘休才怪。
服務員這麼一說,童迪飛傻眼了,並且臉上感覺火燒火燎的,剛他還自喻經常來這裏吃飯,奚落米子軒不懂裝懂,胡說八道,結果服務員一番話就如一個耳光抽到他臉上,讓他有一種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羞憤感,這人今天是丟大了。
米子軒合上菜單玩味的看著童迪飛,眼神中透漏出的意思很明顯——你知道個屁!
這眼神差點讓童迪飛暴走,但他還是忍住了,這時候動手可就更讓柏嘉宜看輕他了,他很清楚柏嘉宜最討厭他技不如人惱羞成怒跟對方大打出手,當初在大學的時候,就是因為一場籃球賽,他輸了,結果惱羞成怒跟對方打了起來,柏嘉宜惱怒他的沒品,這才跟他分的手。
童迪飛自然不想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所以這口氣也隻能先忍了,可他也不好意思留在這,咳嗽一聲打著上廁所的借口出去了。
米子軒又隨便點了幾道菜便把服務員給打發走了,他看著柏嘉宜道:“今天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是不是欠我一個很大的人情?”
隻要柏嘉宜點頭,米子軒就會提出讓她還自己這個人情,也不需要她做什麼,就是以後別在糾纏自己了,大家各走各路,對於柏嘉宜米子軒是真怕了,打不得,罵不得,簡直就是刺蝟,讓他這條狗是無從下嘴。
柏嘉宜微微一笑:“你不感覺今天你所做的事是你應該的做的嗎?別忘了你可是老娘的男朋友。”
米子軒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也太不講理了吧?我怎麼就成你男朋友了?
柏嘉宜往米子軒身邊湊了湊,側過頭到他耳邊吹了一口香氣小聲道:“我現在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你家什麼條件我很清楚,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是第一次來這麼正規的湘菜館,但是你知道的太多了吧?並且一副來過無數次的樣子,這太奇怪了吧?你不想跟我解釋、解釋嗎?”
米子軒此時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自己明明是幫柏嘉宜這小娘皮的忙,結果卻給自己惹上了一身麻煩,這小娘皮那來這麼強的好奇心?什麼事都要弄個水落石出?既然是這樣你去銀行工作幹什麼?去搞刑偵好了,有的是案子能勾起你強烈的好奇心,你去跟這些案子較勁多好!
米子軒知道現在不說點什麼,以後麻煩更大,柏嘉宜跟定是死纏爛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想到她整天纏著自己的情景米子軒就一腦門子的黑線。
想了想,立刻道:“我在書上看的,屈原知道吧?屈原寫過的《楚辭》中招魂跟大招這兩篇中提到過我說的這兩道菜,以及簡單的的做法。”
柏嘉宜是那麼好糊弄的?她聽後立刻冷冷一笑道:“哎呦,想不到我們的米大醫生還知道楚辭啊,你既然這麼喜歡看書,這麼喜歡學習,怎麼連個大學都沒考上,跑去衛校混了好幾年?你給我解釋、解釋。”
米子軒:“……”
媽的該死的學曆啊,我怎麼就是個衛校出來的那?失算,失算啊!
看到米子軒吃癟的樣子柏嘉宜很是得意,她就喜歡跟人鬥智鬥勇,然後看對方落敗時的窘態。
米子軒你跟老娘鬥,你還嫩!想到這柏嘉宜撫媚一笑道:“怎麼不說了?繼續說啊!”
話音剛落童迪飛進來了,但是不是一個人,身邊跟著個又高又壯的漢子,這人如果跟米子軒站一塊的話,米子軒就是瘦瘦弱弱的小雞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