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米子軒做了個很香豔的美夢,當他醒來後第一件事是跑去衛生間洗褲頭,到底是什麼夢不言而喻。
洗完後米子軒看看表,快到中午了,今天他夜班,下午可以不用去醫院,現在也這個點了,他更沒心思去了,看看桌子上剩下的最後一管弱化版的記憶強化劑,米子軒再次拿起來給喝了,還是當安眠藥用,他實在是煩透了,實在想不出辦法來,現在就想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晚上夜班豁出去一夜不睡也要把辦法想出來。
米子軒再次沉沉睡去,在睜開眼的時候以是下午四點半了,距離交班還有半個小時。
這次米子軒到沒記起某些香豔的故事來,到是記起了他大學時代在圖書館閣樓上的一個犄角旮旯中找到一本小說,這本書沒名字,講的是一個故事,一個關於武俠、關於江湖的故事,年代背景很湊巧的就是現在這個年代。
這本書說不上有多精彩,說是故事,更像是人物傳記,故事主角類似有點獨孤求敗的意思,當年米子軒也就胡亂翻看了前半部,然後就沒興趣丟到了一邊。
所以現在記起來也隻是前半部內容,記起這玩意還不如記起一些後世的牛叉歌曲來得實在,最少後者可以高價賣給師箐箐換錢,記起這本書有個毛用?
寫的不精彩,就算是發表了估計也沒什麼人看,想靠這書賺點稿費什麼的想都不要想,在說了米子軒也隻記起了前半部,根本就不是完整的一本書,這怎麼發表?難道後半部讓米子軒自己寫去,他才懶的幹這無用功的事。
米子軒歎口氣從床上爬起來洗了一把臉出門去上班了。
到了醫院向祁萱已經到了,看米子軒無精打采的樣子,到嘴邊的話直接變成了:“你怎麼了?”其實她是想問米子軒上午幹什麼去了。
米子軒自然不會把心裏的煩心事說給向祁萱說,說了也沒用,還得讓她跟著擔心。
於是米子軒道:“沒怎麼,就是剛睡醒,有些沒精神。”
向祁萱不疑有他道:“班我都交過了,沒什麼特殊的患者,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去食堂買!”
米子軒丟下“隨便”倆字就去換衣服了,弄得向祁萱心裏有些不痛快,但還是拿著她給米子軒買的特大號飯盒還有她自己的去食堂打飯了。
米子軒心情不好,自然也就沒什麼胃口,所以草草吃了一些就不吃了,向祁萱正要問他到底怎麼了,這時候電話響了,有個患者需要出診,今天向祁萱是出診班,米子軒是坐診班,換成以前哪怕米子軒是坐診班,他也會替向祁萱去,他是怕向祁萱遇到那些酒瘋子吃虧。
可是今天向祁萱看出米子軒心情不好,便說什麼也不用他去,自己找了救護車帶著護士去了。
天色此時已經黑了下來,米子軒坐在辦公室裏一邊抽煙一邊犯愁。
今天值夜班的是葉薇薇,她走進來後一聞到煙味就是一皺眉,想跟米子軒說醫院有規定,辦公室裏不讓吸煙,但一想米子軒從來都是把醫院的規定當狗放屁,也就忍下沒說。
這時候門又開了,一個髒兮兮的老頭帶著寒風走了進來,一進來他身上的臭味就熏得葉薇薇皺起了眉頭,她立刻道:“這裏是醫院,不是飯店,你要是想要吃的去飯店。”
老頭髒得都看不清楚長什麼樣子,滿頭的白發一縷一縷的,上邊滿是汙垢,看起來就跟氈子似的,他還背著個看不清楚本來顏色的破口袋,鼓鼓囊囊的,裏邊是老頭撿的廢品。
老頭瓷牙衝葉薇薇一笑道:“我來看病。”說到這老頭卷起褲管,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哪怕是白天氣溫也在零度以下,晚上更冷,可這麼冷的天老頭竟然就穿了一條單褲。
他一擼起褲管惡臭味更濃了,他左側大腿內側有個海碗那麼大的黑坑,臭味就是從這發出來的,甚至裏邊還能看到正蠕動的蛆蟲,葉薇薇看到這一幕差點沒吐了。
她趕緊帶上口罩道:“你這病得做個門診手術,你去把費交一下。”說完飛快的開了收費單,到也沒多開,就寫了兩百的數額。
老頭看了一眼上邊的數額立刻為難道:“姑娘我沒這麼多的錢啊,能不能先給我治治,回頭我一定把錢給你們送來,我先給你們一些。”說到這他從兜裏掏出一把皺巴巴的零錢往桌子上一放,最大麵額的一塊的,剩下全都是一角、五角的,還有不少硬幣。
葉薇薇立刻有些不耐煩的道:“不交費給你治不了,趕緊走吧,等你有錢了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