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軒臉上的正經之色在這時消失不見,嘿嘿的壞笑道:“我是來這實習的。”
許蘇雅一聽這話立刻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跳起來,變顏變色的指著米子軒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是、實習、實習生,你、你怎麼、怎麼能、給我做手術,你……”
說到這許蘇雅一是滿臉的怒色,還有難掩的羞意,她下意識的就認為米子軒是為了沾她便宜,才假冒醫生給她做的手術,這人簡直太無恥、太卑鄙了。
米子軒撇撇嘴道:“我說學姐你別這麼激動行不行?我是實習生沒錯,但剛給你做的手術一定問題都沒有,你可以放心。”
許蘇雅此時那能聽進米子軒的話?她憤怒的咆哮道:“米子軒我要告你,你無恥!”
米子軒不滿道:“怎麼說話那?我怎麼就無恥了?給你做手術還做出錯了唄?”
米子軒很不爽,感覺自己是呂洞賓,而蘇需要就是那不識好人心的臭狗,好吧,還是一隻挺漂亮的小母狗,但漂亮管毛用?被她咬一口依舊不爽。
說實話今天如果不是許蘇雅,換成其他人,米子軒真不會管這事,他也就給搞肛腸的老閆打個電話,至於他大半夜來是不來,那是他的事,不是米子軒沒有醫德,而是他不過是個實習生而已,他根本就沒有行醫資格,前幾次出手救人,那是沒辦法,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患者死在自己麵前吧?
可許蘇雅的病並不是什麼致命的急症,換成米子軒不認識的人得了這病大半夜的來到急診,米子軒真給他治了,回頭這人反咬他一口拿他就是個沒有行醫資格的實習生說事怎麼辦?患者真要是這麼幹了,米子軒就要倒大黴,道德上他是占據至高點,可從法律上來講,他是錯得不能在錯了,他這叫非法行醫,誰也保不住他,到那他也沒理。
患者既然能幹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道德這東西肯定是不屑一顧,追尋高額的賠償款才是他最主要的動機,走法律途徑是必然的。
這麼一來醫院肯定是要賠償的,賠了這麼大一筆錢,醫院能讓米子軒好過得了?最輕也是一腳把他從醫院踹出去,被醫院開除了,米子軒的實習算是泡湯了,沒有醫院各個科室帶教老師在實習鑒定書上簽字,米子軒就拿不到畢業證,沒有畢業證,他此生就跟醫生這個職業徹底絕緣了。
米子軒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冒這麼大的風險?那顯然是不可能。
可今天來的是許蘇雅,昨天還跟米子軒坐在一起吃飯喝酒,看她難受成那樣,米子軒動了惻隱之心,誰想許蘇雅在得知他就是個實習生後根本就不記他的好。
這也不能全怪許蘇雅,她又不是孫清柔,知道米子軒的技術到底牛叉到什麼地步。
她就知道米子軒是他的學弟,比她還小一歲,是這裏的實習生,現在一個實習生給她做了手術,她怎麼可能不胡思亂想?怎麼能不認為米子軒是抱著一肚子的齷齪念頭想占她便宜才給她做的手術,這手術連刀都沒開,算什麼手術?說是手術,不過是米子軒占她便宜的一個幌子而已,他這麼一胡搞,自己的病還不得更重了?
別說許蘇雅會這麼想,換誰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去了醫院,一名實習生給做的手術,換誰也得急眼不可,這不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嘛、瞎胡鬧嘛?
許蘇雅此時氣得身體直顫抖,她指著米子軒道:“沒想到你是這麼無恥的人,這事我跟你沒完,你等著。”
米子軒皺著眉頭道:“許蘇雅你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別在這煩我。”
許蘇雅捏緊了兩隻小拳頭道:“行,你等著。”說完她轉身氣呼呼的就走了。
……
第二天一早許蘇雅就在自己的朋友下楚欣月來到了醫院,先找的醫務科科長,然後就去了蘇誌強的辦公室,她們來的目的很簡單,為許蘇雅討回公道,讓齷齪的米子軒為他昨天無恥的行為付出代價。
蘇誌強一聽許蘇雅說完前因後果立刻是一個頭兩個大,前兩天他還囑咐車誌平看好米子軒這兔崽子,別讓他惹事,這剛幾天啊?米子軒就給他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這可咋辦?這是非法行醫啊,人鬧到那去都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