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口氣說明了來意,容顏呆住了,更多是難以置信,“什麼?你說什麼?我媽媽惡意謀殺?怎麼可能!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對於警察說的,容顏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她媽媽雖然性子有些強勢,但她再厲害也不可能做出謀殺這種事,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她媽媽……
這樣想著,容顏忽然整個人一顫,殺人償命四個字占據了她整個腦袋。難道說她媽媽無緣無故會自殺,真的是因為她殺人了?!
電話那邊的警察脾氣還算好,並沒有因為容顏的質疑就生出不悅,聲音依然禮貌道:“容小姐,這件事你有權利質疑,但我們警局也需要你的協助調查。”
他說到這頓了頓,繼續道:“至於你母親究竟有沒有殺人,死者的家屬已經立案,我們警方也已經介入調查,真相究竟是怎麼樣,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那……死者是什麼身份?”容顏是顫著聲音問出的這話。
電話那邊倒是沒有隱瞞什麼,很坦白告訴容顏,“死者叫鄒明凱,我們查到他和你母親以前是大學同學,你母親自殺當天還曾出入過死者租住的小區。”
容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掉電話的,她隻知道她整個腦袋都炸開了花,隻覺得頭痛欲裂。
她抱住自己的腦袋,靠著牆緩緩蹲下了身子。媽媽,媽媽她真的殺人了嗎?!
容顏一遍一遍問著自己,每一遍她都試著給秦瀾找開脫的借口,然而不管她想得再多,在她的內心深處她依然無法說服自己。
因為她想起了前天新聞上看到的,那具被漁民從海裏打撈到的屍體,接著又聯想到了那天去看秦瀾,在醫院走廊長椅坐著的那個男人,再結合起剛剛電話裏警察所說的,容顏知道自己的母親隻怕是真的做了殺人的傻事。
“為什麼?為什麼媽媽你要做這種傻事?難道是為了懲罰顏顏之前那樣恨你嗎?可是顏顏已經原諒你了呀……”容顏喃喃自語著,眼淚嘩啦啦流了一臉。
這一哭,容顏還想起了一件事,似乎之前她媽媽偷情的那個男人,就是媽媽大學時的同學兼初戀,後來那個男人還狠狠地勒索了媽媽一番,而媽媽也因此懷孕被奶奶掃地出門。
容顏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在媽媽被趕出容家之後又找上了的媽媽,但她知道離開容家的那段時間,應該是媽媽過得最狼狽最難受的時候,而這些都拜那個男人所賜。
媽媽恨那個男人是應該的,但是再恨,當時都沒有對那個男人怎麼樣,何以事後隔了那麼久,媽媽她就想不開要殺了那個男人,然後自己再服藥自殺?!
容顏不是秦瀾,想不出秦瀾是因為什麼才做出這樣瘋狂的決定,此時此刻她隻覺得自己頭好痛,心也好痛,痛得她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