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瑞芳表示,“我沒讓你現在娶唐微微,但是你得讓唐微微對你有意思,再過個幾個月或者是半年的,娶她也可以啊。”
容承安隻覺得一陣反感,“媽,現在這時候你能別說這件事嗎?”
賀瑞芳不悅道:“現在不說什麼時候說,容家股份百分之二十都被外人拿了,這蘇紹霖不是個好東西,我們現在要是能拉攏唐家,暗中再奪回股份,這不是挺好的事兒嗎?!”
“微微她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我要是現在處處跟她表明我對她的愛意,也隻會被她厭惡,她肯定覺得我是個薄情寡義的人,這前妻剛死就迫不及待的找她了,她能樂意嗎?”
賀瑞芳想說什麼話,容承安卻又繼續道:“再說,這股份都被蘇紹霖奪走了,這一時半會哪裏能弄回來,還是有點兒耐心吧,你也別著急了,我會處理的,好不好?”
“你會處理你會處理,前些日子我讓你多去唐微微那兒,結果你到現在還沒有動靜,那唐微微就一點兒表示都沒有?這凡事要等你處理,那我可能都躺棺材裏了!”
此時此刻,賀瑞芳特別無奈,也特別煩躁自己怎麼生了這樣一個兒子。
她一直都對容承安寄予厚望,然而往往她都會失望收場,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少年,還能幫助他多久。
每次她隻要一想自己百年之後,自己的兒子很可能會陷入無數的困境,她的心就堵得慌。
容承安自己也是很無奈,很煩躁自己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媽?事事都要過問,事事都要管。
賀瑞芳見容承安沉默不言,眼底掩不住都是疲憊的神色,心沒由來就是一軟,放輕了聲音道:“承安啊,你別怪媽什麼事都要管著,媽也是為你好,為了容家好。”
“嗯,我知道。”容承安淡淡地應了一聲,並沒有因為賀瑞芳態度軟和下來心情就好了,他隻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媽,我累了,我樓上去睡會兒,晚飯我就不一塊吃了。”說著就真的站起身往樓上走去。
賀瑞芳本想喊住他,但看著他疲憊的背影,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另一邊,容顏心情也同樣不好,每看那封律師函一次,心裏就像紮進去一根刺,又痛又煩躁。
她既為易書遠可能會罪名成立被判刑而不安,也擔心自己會被扯進去,最怕的是此時自己懷孕的消息泄露出去。
新聞發布會上,記者們顯然不滿意她和蘇紹霖退婚的原因,所以才會在結束的時候不斷問她話,她就怕他們會繼續深挖,挖出真正的原因其實是她單方麵的問題,她不想成為江城人茶餘飯後唾棄的對象。
易書遠將容顏的擔憂和不安全部看眼裏,除了不斷的安慰著容顏沒事的之外,他還做了一個決定,偷偷從容顏的手機通訊錄裏調出容九兒的聯係方式,存到自己的手機裏,隨後趁著容顏睡著了便給容九兒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