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件事,他氣得一天沒吃飯,連摔了三個杯子,最要命的是明明心裏有氣還不能往外說,吃了啞巴虧還不能找對方算賬:你玩了人家的女朋友,逼急了,人家把這件事抖落出來,讓大家知道他們的元首像中國三國時的曹阿瞞一樣,專搞下屬的女人,那多丟麵子呀。
希特勒恨得牙癢癢:好你個雷德爾,你倒是算得挺精明的,明明想提拔情人,在海軍怕大家議論,就假借海軍之手推薦到最高統帥部。又怕我不同意,便讓海倫小姐搞性賄賂。事情辦完後又塵歸塵、土歸土,回到了雷德爾的懷抱,而我還以為又得了個像冉妮亞與麗達那樣的絕色女近侍呢。
他覺得遭到算計。不過,別急,反正我也沒吃虧。我要等待時機,好好整頓一下這個老頑固。
“快到了,我的元首。”鄧尼茨打斷了他的暇想與憤懣。抬頭望去,深秋的法蘭西大地,楓葉鮮紅,鬆柏蒼翠。成百上千的法國勞工們唱著歌曲,在加固名為“大西洋堡壘”的海防工事。
鄧尼茨試圖做最後的努力:“我的元首,我再一次勸你還是不要去了。潛水艇水手們在出征前夜,總是徹夜狂歡,紀律蕩然無存,你去了會不高興的。”
“我理解。我理解!這話我已經說累了。”希特勒不耐煩地說。
鄧尼茨固執地說:“我是怕你去以後水兵們會吃驚的。”
希特勒不高興了,吼道:“你這是什麼話?我是德國三軍最高統帥,我慰問自己的戰士都不行?要不是看在潛水艇部隊的豐功偉績,我才懶得到這裏來呢。今天,我偏要看望我的水兵們,你不想去可以走!”
“不,不是,我……”鄧尼茨苦笑著不輕不重地在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再也不敢阻攔了。
海軍總參謀長海耶晃蕩著小腦袋,出了個說壞不壞、說好不好的主意:“我的元首,何不輕車簡從,來個微服私訪?”
希特勒臉上笑成了一朵花:“這個主意我早就想到了,就這麼辦。”
“哎喲——”海耶慘叫,鄧尼茨使勁在他大腿內側掐了一把。
一陣喬裝打扮後,大家互相望著哄堂大笑:元首變成了海軍上尉,為了掩飾那撮著名的小胡子,專門在上麵粘連上了英國式的大胡子;海耶是隨軍記者,隻有U124艇的莫赫爾少校本色表演。
“那我呢?”沒有安排角色的鄧尼茨著急地問道。
“你去以後水兵們會吃驚的。”希特勒回敬道。
一輛奔馳轎車在蜿蜒小路上鬥折蛇行,一個左手提著酒瓶、喝得醉酗酗的水兵踉踉蹌蹌地擋在路中間。開車的海耶摁喇叭,醉鬼不僅不躲避,反正罵罵咧咧地爬到引擎蓋子上,在上麵咂了一拳頭。
車輛後退,醉鬼一個趔趄後退避到路邊,看來他一半是裝醉。
老遠就聽到亂哄哄的歌聲,他們又遇到麻煩事:一幫子水兵在路兩邊“夾道歡迎”:掏出陰.莖朝汽車撒尿。莫赫爾少校訕笑著說:“他們管這叫消防滅火演習”。
海軍俱樂部裏彌漫著酒氣與靡靡靡之音,幾十個水兵與十幾個法國女招待糾纏在一起。在三人小樂隊的伴奏下,一個身材高挑的金發女郎妞妮作態地唱著法國酒吧情歌:《La Chanson Idéale》。
她歌唱的不咋地,打扮得分外誘惑妖嬈,那件四麵透風的裙子,露光程序隨著屁股扭動而定:屁股小扭一下,大腿若隱若現,引來一陣噓唏;屁股中扭一下,大腿便顯示出來,引來一陣尖叫;屁股大扭一下,伴隨著轉身動作,大腿根都纖毫畢現,引來滿堂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