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希特勒吃醋(2 / 3)

昨晚曲盡人散後,女主人愛娃殫心竭慮安排住處,她把麗達與薇拉安排在門衛房,卻以生怕孩子受涼為由頭,把冉妮亞獨自安排在霧蒙蒙的開水房。

元首明知道愛娃有意整她,卻不好插手,便偷空向冉妮亞承諾,早上陪她到郊外樹林晨遊。

“壞啦,沒帶紙,你帶了嗎?”完事後冉妮亞問,最後噘著嘴蹲到溪澗,撈起溪水清洗下身。

冉妮亞把手套進希特勒的胳膊肘兒,壞笑著說,“阿道夫,你不是說這裏是貝希特加登市的水源地嗎?剛才我洗過皮的水流到那裏的蓄水池,最後變成市民們餐桌上的德國豌豆湯,哈哈——”

兩人笑得前仰後合,不住地抹眼淚。

終於聽到那片流水聲,那清脆的聲音如環佩叮咚。一個小潭出現在眼前,潭水清澈見底。小潭由整塊的巨石作底,近岸邊石底上卷露出水麵,形成一處處突出水麵的高低、島嶼、高岩、巨石。小潭四周綠樹翠藤,交織攀纏如網,參差懸垂,搖曳多姿。

“啊,荷花。”冉妮亞欣喜得驚叫起來。與上次不同,半個小潭都被荷花覆蓋。碧綠的荷葉縫中,一枝枝荷花挺出水麵,婷婷玉立。瞧,那粉荷垂露,盈盈欲滴,白荷帶雨,皎潔無瑕,怒放的,嫩蕊搖黃;含苞的,嬌羞欲語,再加上綠蓋疊翠,青盤滾珠,真美呀!微風吹水麵泛起了波紋,荷花也翩翩起舞,好似一位淑女嬌滴滴地站在那裏。一片片花瓣,仿佛是這位淑女的裙子;那一個個黃色的花蕊,仿佛是這位淑女的臉蛋。

晨光初照人間,透過樹梢與荷葉縫斜射到小潭底部,魚群的影子也映在潭底石上,忽然一條魚尾巴一扭遊到遠處,把一條小魚吞進肚子裏。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就是自然界的最高法則。當今世界……”“跟我來!”宏論剛開頭就被冉妮亞打斷,她跑到那棵最粗的樹跟前驚奇地說,她盛夏刻的字還在。

希特勒湊近一看,隱隱約約見到幾個字:“1942年8月14日,冉妮亞到此一遊。”旁邊是:“元首,我愛你。”

一股情愫湧上心頭,元首將她擁在懷裏,兩人一齊望著眼前的這汪水。晨風吹來,蕩起千層碧波,萬點晶瑩,藍天和白雲都將最美麗的身影留給了這片水域,四麵林木花草層次分明地棲息在周圍。

冉妮亞倚靠在元首肩膀上說著胡話:“哎,當初為什麼不把別墅修在這裏?熱了在水裏遊泳,累了躺在岸邊的椅子上,該多愜意啊?”

她猝然抬頭:“等我們的孩子出生後,我要你在這裏給他修個屋子……”剩下的話變成嗚咽,她的嘴巴被堵住了。

“別說話。”元首豎起耳朵聽了聽,拉她躲避在樹林裏。

銀鈴般的笑聲從樹叢裏跳出來時猝然放大,熟透了的笑聲與身影。身影回頭把那雙熟透了的纖手伸向後麵那個人——不用猜也知道不會是母的。

“是他?”元首與冉妮亞麵麵相覷,冉妮亞預防性地把手放在希特勒的嘴上,生怕他有什麼動作。

海軍參謀長笨重的靴子踏上長滿草叢的土坎,緊挨著麗達籲了一口氣,一隻手隨意地放在她肩膀上,悄聲說著什麼。

希特勒麵前浮現出剛才他與冉妮亞的活春宮圖,隻不過角色換成了麗達與海耶。冉妮亞的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極力安慰他:“不會的,麗達不是那種人,不是的。”

希特勒呼吸越來越急促,孤男寡女來到這密林深處,連腳指頭都知道他們來幹什麼。

海軍參謀長揲去麗達頭上的一片樹葉,又在她脖子上摸了一下。元首的肚子鼓成了青蛙,且越來越大,臨到爆滿的臨界點時仿佛被針戳了一下,迅速變成一股氣從屁.眼裏逃逸。

這根讓他寬慰的針是從那片樹叢裏鑽出來的鮑曼與薇拉。

血色回到冉妮亞白皙的臉上,她跳出來喊叫:“嗨!”

馬上證明這是個錯誤,在這幽深的莽莽森林深處,除了四條腿的或沒有腿的東西外,對方隻認識兩樣:精靈或是山魈。四個人“轟”地散開,麗達迅疾掏出手槍,參謀長想掏槍卻發現掏了個空,他連武裝帶都沒有。鮑曼完全是跳起來往土坎底下一坐,隨即傳來痛苦的嚎叫。薇拉睜圓眼睛使勁拔槍,卻半天連槍套扣子都沒得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