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元首戈林嚴辦相關責任人,那位玩忽職守、警惕性不高,致使蘇軍得以上山的警衛營長被押上了軍事法庭;曼施坦因用人不當,有失察之責,被記大過;鮑曼被申械;引來蘇軍的冉妮亞原定要降職,考慮到救駕有功,將功補過,戴罪立功。
國社黨副主席希姆來不由分說,調來黨衛軍把抓獲的蘇軍別動隊員一律格殺勿論。
帝國總理戈培爾指示宣傳部門拍攝一部名為《梅德韋察季河畔戰役》的影片,把希特勒指揮若定、運籌帷幄的光輝形象搬上影幕。
國會議長裏賓特洛甫同誌鄭重提出,要把元首戰鬥過的這座山開辟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讓人民世世代代受到教育。
謎底最後揭曉:幾人通過一項決議,元首不得在任何時候、任何理由出現在火線一百公裏以內,由鮑曼監督執行。
空前猛烈的地麵和空中炮火過後,屈希勒爾元帥親率豹式坦克主力全麵反擊,元首向陪同他離開的政治局委員們客串講解員:“你們看到的向北進攻的是德國生產的豹Ⅰ(獵豹)坦克,發動機是汽油的,而遠處迂回到敵人後方的是德占區生產的、在T34上加裝裙板、炮口製退器、工具箱、把兩個排氣管整合成一個的豹Ⅱ(黑豹)坦克,是柴油發動機,速度更快,馬力更強,還有……”
“走吧!”戈林和希姆萊把他拖離了高地,回到天文館。兩天後,他們要離開這個地方,前往巴拉紹夫的第五坦克軍團司令部。李德望著他戰鬥了七天七夜、又差一點要了命的地方,還戀戀不舍呢。
夕陽在漫天煙雲中時隱時現,一切都結束了,蘇軍最後一支完整的裝甲部隊——第五近衛坦克集團軍灰飛煙滅了。
漫山遍野都是蘇軍丟棄的坦克,事後統計,足足有1108輛被完好無損地繳獲了。戰鬥正酣之時,蘇軍的坦克沒油了,隻有很少人知道原因:潛入蘇軍後方的卡爾梅克人破壞了橋梁,炸毀了油庫。
天文山上煥然一新,德國卐字旗、俄羅斯三色旗與烏克蘭兩色旗迎風飄揚,坑坑窪窪的地方被填平了,還灑了水,真可謂黃土鋪道,淨水潑街。容光煥發、一塵不染、頭戴鋼盔、戴著肩飾的軍樂隊正在演奏《當我們在行軍時》。
白色的天文館周圍搭滿了帳蓬,最大的帳蓬裏坐著德意誌帝國高官與將領,俄國與烏克蘭解放軍軍官們在隔壁待命。
蘇聯第五近衛坦克集團軍司令羅特米斯特羅夫坦克兵中將叮當響著被帶過來了。此君穿著衣冠楚楚,戴著弗拉索夫式的圓框眼鏡,左胸前別滿了各式各樣的勳章,一直別到左褲腰上:列寧勳章、十月革命勳章、紅旗勳章、一級蘇沃洛夫勳章、一級庫圖佐夫勳章、二級蘇沃洛夫勳章、紅星勳章和三級“在蘇聯武裝力量中為祖國服務”勳章各1枚,還有獎章及外國勳章,應有盡有,活像個勳章活體展覽館。
“請坐。”名義上的東道主曼施坦因將軍向他伸出手,中將瞥了眼滿屋子的高官貴胄,不禁大吃一驚,眼鏡差一點掉到地上。畢竟是名將,他很快恢複鎮定,坐到特意為他準備的椅子上,雙手交叉在胸前對大家怒目而視,以顯示對敵人冬天般的冷酷。
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調侃道:“敗軍之將掛這麼多金屬材料幹什麼?想誇耀嗎?”
將軍毫不畏懼地抬起頭,望著對他怒目而視的大臉盤冷冷地說:“我認識你們,你是法西斯頭子希特勒,還有你的這些賊偷了不要、死了狗都不吃的走狗惡棍。隻是沒想到你們會出現在這裏。如果我早知道你們在這裏,我一定會像拍蒼蠅一樣,把你們統統拍死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副元首與第一副主席“忽”地站起來,看架勢,倆人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抬起來扔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