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節 斯大林指揮不靈了(2 / 3)

李德見屈希勒爾從警衛手裏奪取一把自動步槍,臉色大變。屈希勒爾朝他慘淡一笑,邊走邊嘟噥著:“與其在這裏小媳婦一樣受氣,還不如下山與敵人拚死疆場。真他媽邪門了,一切都成了我的罪過了。”

山路漫漫,征途艱險,屈希勒爾隻身帶著警衛坐著摩托車下山。他並沒有像曼施坦因那樣一頭紮入戰場,而是趕往東岸的軍指揮部。

元首僵化在那裏,一發流彈在左邊爆炸,樹枝打在臉上,又一發失掉準頭的炮彈打在右邊水坑裏,冒著熱氣的水霧潑灑在身上,他仍凝固了一般杵著。鮑曼踱著八字步過來,把一杯咖啡塞到他手裏,埋怨他對這位老元帥不公。畢竟是元首把他提起來的,如此對待他,不是把他推向哈爾德的懷抱嗎?

李德茅塞頓開,說實在話,這位老古董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呀。這些將帥是屬猴子的,一捧就翹尾巴,適當敲打一下也是應該的,但過頭就容易挫傷積極性,甚至產生叛離之心。中央集團軍群將領卷入暗殺事件就是個例子。

李德把冉妮亞招到眼前口授命令:召回曼施坦因,任命屈希勒爾元帥兼任60軍軍長,全麵指揮60軍第三師,即“豹”式坦克師參戰,對即將油盡燈枯的蘇軍來個黑虎掏心,一戰定乾坤。

為示鄭重,也為了監視曼施坦因和掌控戰況,李德決定讓冉妮亞當回傳令官兼督軍兼觀察員。元首遞給她一張紙,她偷偷打開一看,暗暗一驚:元首的任命書。

轉身時目光掃過胸罩碎片,她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嘿嘿,我要好好敲一下曼施坦因元帥這個老摳皮的竹杠。

聽到身後鮑曼表揚她:“不愧為是久經考驗的戰士,麵帶微笑奔赴沙場”。

冉妮亞騎著摩托車往山下急駛。她一走,元首的精神也被帶走了一半,他無精打采地回到房間,一屁股癱軟在行軍床上。

冉妮亞走後,薇拉臨時接替情報室工作。此刻,她呼喊著元首,一聲比一聲高:“我的元首,元首!希特勒!!阿道夫!!!”李德從床上跳起:“瞎嚷嚷什麼?阿道夫是你叫的嗎?”

“我們監聽到重要電話。”薇拉急出了眼淚。

“切換過來。”李德重新躺在床上。

一陣電流聲夾雜著亂七八糟的嘈雜聲,李德聽到嗓子被痰堵塞了的聲音:“斯……斯大林……同誌,我,我實在不能指揮了,肋骨被……壓斷了兩根,刺穿了肺部,哎喲……”

“朱可夫同誌,我已經提升你為副最高統帥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現在,列寧開創的蘇維埃國家、你我的身家性命都在你的手上了,你的家鄉卡盧加還在希特勒手裏,你一定要……喂,你在聽嗎?康斯坦丁諾維奇——”

“你的家鄉格魯吉亞也在希特勒手裏,約瑟夫?維薩裏奧諾維奇”。斯大林的愛將異常流利地說完這句話又吱吱唔唔裝啞巴,任憑斯大林威脅利誘,叫朱可夫的小名也好,提升他為元帥也好,朱可夫隻是像風箱一樣喘息。

無奈之下,斯大林讓伏羅希洛夫接電話,想讓他擔負起指揮重任,元帥的傷勢更重,重壓之下他的脾髒出血了。斯大林的這位老友也拒絕從命,斯大林生氣了,開始揭他的老底:

“你是個失敗主義者,去年希特勒打進來沒幾天,你就準備把偉大的列寧格勒交給法西斯,幸虧我把朱可夫派去穩定了陣腳。今年以來,我讓你當全蘇遊擊軍總司令,你倒好,把遊擊區都拱手讓給了……什麼什麼?列寧格勒最終還是丟了?遊擊區丟失不是你的責任?你敢指責我?真是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