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高度緊張地等待著敵人的動向,他明白蘇軍出動這些“破玩意兒”的目的是為了贏得時間,完成坦克部隊的集結。但是,等待的時間太漫長了,讓他擔心蘇軍是不是改變了突擊方向。然而,紛至遝來的情報都顯示著同一個內容:黑森林那邊的蘇軍坦克還沒有準備好。
這就是差距:德軍坦克部隊——那怕是最末流的、一半乘員是外國誌願兵的小雞師,都能在受到打擊後十幾分鍾內重新完成集結並展開行動,而蘇軍坦克部隊——那怕是最有戰鬥力的近衛坦克集團軍,遲遲不能轉入進攻,這不光是訓練和素質的問題,更重要的恐怕是士氣和信念問題,空有那麼好的裝備。
“敵軍出動了”。冉妮亞摘下耳機向元首報告,臉上帶著寬慰的笑容,李德也長出了一口氣,從屈希勒爾嘴上順了一根雪茄抽起來,卻嗆得一連十幾個咳嗽,仿佛要把五髒六腑都咳出來,大家一齊向屈希勒爾瞪眼,讓這位老元帥倍感委屈——我又沒給他,是他自己從我嘴邊搶過去的呀。
從東北方麵的黑森林裏出現蘇聯T34坦克,烏雲一般向這邊壓過來了,黑壓壓望不到邊。如果說德軍小雞師的小坦克是蚜蟲的話,那麼它就是七星瓢蟲。現在,七星瓢蟲輕蔑地撲向它們的獵物,要把它生吞活剝,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空曠的田野上又充滿硝煙,德軍小坦克上騰起一股煙火,一發發火箭彈咂向敵軍,高速駛來的蘇軍坦克瞬間籠罩在煙霧彌漫中,李德興奮地拍著大腿,然而一聲“好”字還末出口,卻見蘇軍坦克紛紛鑽出煙幕,惡狠狠撲向德軍。
冉妮亞毫無表情地彙報:“我的元首,剛才一輪炮擊,戰果如下:擊毀蘇軍兩輛坦克履帶,咂壞三輛蘇軍坦克潛望鏡,嚇傻了四名蘇軍娃娃兵。”
“滾”。李德氣不打一處來,屈希勒爾元帥陰陽怪氣地奚落道:“我的元首,小雞師取得了豐碩的戰果,火箭彈能準確地擊中坦克潛望鏡,尤其是能夠鑽到坦克底下爆炸,並能摧毀敵人的精神,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
“接下來怎麼辦?”元首滿臉的凶神惡煞,屈希勒爾卻一臉和氣生財樣,近乎親切的腔調回答:“接下來應該看蘇軍表演了”。
T34坦克轟隆隆順山坡而下,轉眼間就到了小雞師前麵,然後對著下麵的小坦克歡呼起來,蘇軍官兵們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麼好,一個軍官從坦克裏探出身子,手指著德軍坦克哈哈大笑:“戈裏戈裏耶維奇,格留夏,你們相信嗎?希特勒派來了德國虱子,準備叮咬我們呢”。一陣哄笑從坦克裏傳來:“指揮員同誌,英雄的蘇聯工農紅軍皮糙肉厚,法西斯奈何不了我們”。“你們捉過虱子嗎?對,用指甲擠死他們,把它們踩進泥土裏”。
蘇軍官兵們一邊哄笑一邊猛加油門,向德軍小坦克碾壓過去,蘇軍坦克再也笑不出聲來:“轟隆隆——”火光一閃,反坦克地雷炸響了,T34坦克車首騰起後往下一沉, 前底裝甲被炸開了一個大洞,駕駛員當場被坐了土飛機,變成了一堆肉渣,炮長、裝彈手和機電員成了殘枝敗葉。76毫米炮尾擋住了絕大部分彈片,讓高高在上的車長揀了一條命,但不幸的是一塊亂竄的彈片嵌入了他的褲襠,把他的陰.莖咂了個稀巴爛,從此,作為男子漢,此君的一輩子完了——無法在女人麵前抬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