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有了希特勒的兒子(1 / 3)

3月12日,西路軍與馬家軍在祁連山入山口——梨園口展開了一場大血戰,指戰員們殺紅了眼,光著膀子,拿著大刀,和敵人的騎兵肉搏,戰況極為慘烈,戰場上遍布人的胳膊和馬的大腿。

經此一戰,西路軍的脊梁被打斷了,剩餘兵力總共不足3000人。兩天後雪上加霜,西路軍在康龍寺地區又遭到馬家軍騎兵的一頓亂殺濫砍,屍橫遍野,殷紅的鮮血拋灑在戈壁灘的礫石上。

此時,西路軍已被馬家軍衝得七零八落,不少分散的隊伍遭到圍攻而壯烈犧牲或被俘。總指揮部能直接掌握的部隊僅有1000餘人。至此,經過四個月的浴血拚殺,西路軍損失慘重,彈盡糧絕,兵無戰心,殘餘紅軍分成左右兩個支隊分路躲入祁連山。

李先念率領著左支隊西路軍戰士在黃沙漫漫裏行進,寒風夾雜著飛石打在臉上,不少士兵倒下了,轉眼被沙子掩沒。

這一天,部隊人困馬乏,渴得嗓子裏冒煙,再也堅持不住了。周圍是連綿不斷的沙丘,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天上沒有一絲雲彩,連隻小鳥都看不見,一片死亡世界。大家橫七豎八躺倒在沙丘上等待宿命。一些戰士用手指在沙子裏刨坑,試圖發現點濕潤。這裏有著沙漠裏最毒的蠍子,不少人中毒而亡,不是死於叮咬,就是亡於誤食。

李先念的座騎艱難地從沙丘上爬起來,警覺地豎起了耳朵。這是唯一的一匹馬,幾分鍾前李先念正打算打它宰殺了飲鴆止渴呢。

一陣寒風吹來。這匹棗紅馬朝天打了個響嚏,掙紮著向左邊一座沙山跋涉。幾個機靈點的戰士們跟在後麵。棗紅馬越過了一座又一座小沙山,向一個沙窩奔去,轉眼間不見啊蹤影。

李先念的警衛員連滾帶爬地跟在後麵,驚喜萬分地看到他的馬正爬在一小塊窪地上喝水呢。這是什麼水呀,一塊藍球場大小的一小塊地方彙集著黑呼呼的一窪水,水上飄浮著駱駝糞便,一股惡臭隨之而來。

殘餘的西路軍戰士們得救了,此時,這點髒兮兮的水簡直就是瓊漿玉液。幾天後,他們到達新疆的星星峽。

剩餘的西路軍戰士們或流落他鄉,或碾轉回到延安。當時中共中央對他們的政策是一年收留,二年審查,三年不留。西路軍最高指揮官徐向前和陳昌浩一路要飯回到延安,徐向前從此以後一直擔任副職,李先念連降六級,從軍政委降到營教導員。但比起陳昌浩還是幸運的,他被一擼到底,被踢出局了。

最高軍政指揮如此,更別說下麵的人了。許多官兵費盡千辛萬苦回到延安,心中的委曲還沒能說出來,就被冷冰冰地發給了幾塊錢打發回去了。

話說回來,這些人比起被俘的人還萬幸。被馬家軍俘虜的幾千紅軍戰士中,不少人被活埋,剩下的寒冬臘月被驅趕到民和享堂修橋,女戰士被分配給軍官當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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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正聽得入神時,李德講完了。他搖頭感歎道:“共產黨不像我們,也不像民主國家,共產黨實行鬥爭哲學,鬥來鬥去,最後鬥到自己身上了。西路軍的悲劇結束了,在延安開始清算張國燾。一些人中流傳著一種說法,比如借刀殺人之說……”

李德及時收住了話頭:給德國人講這些幹什麼?等於對牛彈琴。

胡拉法清真寺傳來祈禱聲,已到淩晨了。

屋裏隻剩下元首和冉妮亞。大家離開後,李德挺成衣架的身子轟然跌倒在床上,冉妮亞為元首放洗澡水,卻發現這座飯店隻有淋浴而沒有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