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鮑曼和冉妮亞挨罵(2 / 2)

“滾蛋。”希姆萊的一聲斷喝,讓大家都靜下來了,屋子裏隻聽到鮑曼與冉妮亞的悄悄話:“俄羅斯姑娘不能結婚,一結婚就發胖。”“那,薇拉也一樣?”“這是遺傳的,誰也沒辦法。”

大家睇了兩位遺傳學的業餘愛好者,重新開戰。裏賓特洛甫指著希姆萊的鼻尖叫喊道:“你讓我滾蛋?真是開國際玩笑。告訴你,你沒有這個權利。隻有元首和德國人民才有權讓我滾蛋。”

希姆萊厭惡地轉過臉,等待對方的唾沫星子噴濺完了後,指著他的鼻子罵陣:“你給我轉過臉去,我不願意看到你肮髒的狗臉,我勸你用香檳酒洗幹淨”。

裏賓特洛甫變成了潑婦罵街:“我更不願意看到你沾滿雞糞的眼睛”。

冉妮亞隨手拿起一聽罐裝香檳酒喝起來,鮑曼向她伸手,她從腳下的箱子裏取出一聽放在鮑曼麵前,並向在座的各位按人頭滾過去。戈培爾借題發揮道:“哈,香檳酒滾蛋了。裏賓特洛甫同誌,人家這是罵你呢。”

冉妮亞愣怔了片刻,急忙擺手否認:“不,帝國議長先生,我沒有取笑你以前是香檳酒販子的意思,我隻是因為大家發言都口幹舌燥的,我給每人都滾過去一罐。”

“還不是讓香檳酒滾嗎?”大家哄堂大笑,連愛娃也格格地笑了。隻有裏賓特洛甫夫婦除外:他沒笑是因為笑不出來,他的夫人沒笑是因為在第一時間拂袖而去。

李德把目光對著鮑曼,鮑曼躲避開他的目光把記錄本推給冉妮亞:“彙報完了?那就幹你的老本行吧,做會議記錄。”

“別,我還得隨時應付阿道夫的提問呢。”冉妮亞再次把會議紀錄本推回,無意中看到愛娃氣得臉上的五官變形了,隻是礙於元首不敢發作。

元首緩緩站起身,隨手從鮑曼的鍍銀煙盒裏抽出一枝煙放到嘴上,冉妮亞隨即給他點煙。

李德長長地吐出一口煙,讓大家作個預想:德國公布卡廷屠殺事件後蘇聯的反應。

大家一臉的不解:這還用問嗎?對蘇聯來說,卡廷事件無異於一顆重磅炸彈,不把他們炸死,也會把斯大林炸暈的。

等大家都吵吵鬧鬧著發表完各自的見解後,李德站到大窗戶旁邊眺望了幾分鍾的遠山近嶺,清了清嗓子才發表真知灼見:“同誌們說的都有道理,但是還都沒說到點子上。為什麼呢?這就是元首與你們的區別。作為黨和國家領導人,一定要高瞻遠矚……”

冉妮亞輕聲對鮑曼說:“下麵他該說,早知三日事,不成神也是仙了。”

李德繼續說:“我不止一次地說過,早知三日事,不成神也是仙。正確地預見事物的本質和發展趨勢,這是作為國家領導人的首要素質。事後諸葛亮誰都會當,事前正確的判斷分析、並在此基礎上準備好應對方案,這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冉妮亞繼續喃喃:“下麵該說,所以我能當元首而你們隻能當手下。”

元首一邊踱步,一邊大言不漸地說:“所以說,我能當元首而你們隻能當手下。根本區別是我有預見性,尤如神助一般。”他不滿地望了眼正在竊笑的鮑曼和冉妮亞。

距離產生權威。這兩人天天和他在一起,隻有他倆才會在他講話時竊竊私語。

“哈爾科夫戰役期間,將軍們都勸我撤退,而我早就預見到敵人的交通線已經拉長,兵力分散,所以我決定硬著頭皮頂住……”李德猛然轉向冉妮亞和鮑曼,看到冉妮亞閉著眼睛洋洋得意地搖頭晃腦,鮑曼向她伸出大姆指。剛才冉妮亞再一次對鮑曼說,下麵元首該拿哈爾科夫說事了,被她言中,因而兩人一臉得意。

李德一臉慍色地指著他倆:“來來,你倆別竊竊私語了,站起來給大家講。”

鮑曼與冉妮亞收住笑,一下子變成了兩尊雕像。李德繼續數落:“那來那麼多的話?我在上麵大講,你倆在下麵小講。我給你們留足了麵子,可你們像蒼蠅一樣,嗡嗡嗡響個不停。”

一公一母兩個蒼蠅正襟危坐,大氣都不敢出,並承受著各種各樣的目光:同情的目光、幸災樂禍的眼光、奚落的眼神、不滿的神情。最責難的一雙眼睛來自希姆萊,他最煩開會時在下麵講話的人。最友善的一對眼睛來自愛娃,她終於看到元首對冉妮亞——她時常掛在口中的“妖精”發火了,讓她心裏像吃了冰棍一樣舒服。當然,臉上最難看的是蓋爾達:妻以夫貴,沒有那個女人希望自己的丈夫在眾人麵前被罵得狗血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