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勉勵了兩句:“你能發現這個問題,很好。今晚的會議上你可以給大家講兩句。我們的將帥們隻知己、不能知彼,這不好。”
約德爾一掃沮喪,喜氣洋洋地回去了。一會兒戈培爾一瘸一拐地進來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揮動手臂尖叫道:“我的元首,昨晚哈爾德指責你浪費了一個月的時間,你應該反駁才是。要不然,萬一以後戰事進入僵局,他們又該嗚哩哇啦地喊叫了。”
“你休息得怎麼樣?”李德環顧左右而言它。雖然帝國總理是好心,但畢竟是文官,李德一向主張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何況他和約德爾都有點未及戰先言敗的氣味。
戈培爾看到元首無動於衷,閑聊了一陣子國內事務便告辭了。
夕陽一點點西沉下去了,落日收斂起最後一點餘暉。德意誌帝國黨政軍要員和三軍將帥們陸續走入會議室。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後,他們恢複了氣宇軒昂,全然沒有晚昨的疲憊不堪。
李德走到陸軍二位總長麵前關心地問道:“你倆的臉和屁股都沒事吧?”
屋子裏一陣哄笑。兩位一楞,隨即明白過來,哈爾德稱讚道:“你派來的那個中國人的膏藥真管用,貼上去沒多久痊愈了,真是靈丹妙藥呀。”
陸軍總司令一向受陸軍總參謀長的氣,這會總算占了一句便宜,指著哈爾德的臉揶揄道:“我的元首,自從貼了那個膏藥以後,我的屁股和他的臉都好了”。說完自個兒大笑起來。
嗯,氣氛不錯,讓李德更驚奇的是看到滿屋子的一半麵積被精致的沙盤占據。這樣的沙盤應該是日久之功,卻被告知是晚昨連夜製成。李德表揚哈爾德,後者謙遜地說這東西與他無關,他也是來到這裏後才發現的。
李德望過眾人的臉,連問三遍後從東南角落裏走出弗拉索夫,他坦白說,昨晚他與俄羅斯解放軍的幾個參謀,還有麗達、冉妮亞和幾個女兵連夜製作的。
德軍將帥,甚至希姆萊都讚許地望著俄國人。李德簡直是震驚了,他當著眾人的麵,對冉妮亞和麗達感激道:“你們那來的精力?昨晚一宿沒合眼,今天一大早又到我的房間來了。麗達。我真後悔讓你給我搓……”
他鼻孔發癢打了個噴嚏。大家麵麵相覷。李德生怕別人曲解,補充道:“我真後悔讓你給我搓胳膊,你太累了。”
麗達以手遮口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作為回答。
沙盤將伏爾加河下遊和高加索地區囊括已盡,裏海、黑海和亞速海都包括在內。羅斯托夫、斯大林格勒、邁科普、阿斯特拉罕、格羅茲尼和巴統巨細無遺,全部在望。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唱讚歌,一些將領置疑沙盤上麵的蘇軍兵力。忙碌了一夜的冉妮亞再次擔任解釋工作,反駁說,這是迄今為止陸軍外軍處掌握的最新情況。她相信隨著戰事的不斷深入,蘇軍會將越來越多的預備隊投入戰鬥,屆時蘇軍的標識會越來越多。
第6集團軍司令保羅斯發言:“我也在總參謀部呆過,但我不相信在頓河、伏爾加下遊以及高加索蘇軍有27個集團軍之多。這是聳人聽聞。”
“斯大林說過,現代戰爭是預備隊的戰爭。我們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必須重視敵人。”冉妮亞爭辯。不料得到幾聲噓聲。
冉妮亞被逼問得性起,揚頭把一頭紅發甩到後麵,掏出橡皮筋紮實,挑戰般盯著保羅斯:“如果你還不相信,我倆在沙盤上比試比試吧?”
“喝口吊氣湯就想還魂?你竟敢跟我比試?戚,你以為你是誰呀”?鮑盧斯一點都不給她麵子,讓冉妮亞羞得連脖子都紅了。是啊,他是堂堂的上將,冉妮亞隻不過是外軍處的上尉女軍官,他覺得掉價。
李德為情人擺脫困境,他讓哈爾德演示夏季攻勢的計劃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