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油田在蘇伊士灣西岸,附近沿海還有胡加達、傑姆塞、烏姆尤斯爾、拉斯巴克爾、拉斯阿密爾等油田,統稱東部沙漠油田,是埃及開發最早的油田區。現在,除兩座油田外,胡加達、傑姆塞油田一直源源不斷地出油,拉斯阿密爾油田被美國公司控製,為了不激化矛盾,元首默認美國公司繼續管理。
在元首短暫的動員和冗長的討論、並許以高薪後,石油專家們喜氣洋洋地出發了,他們保證在一周內修複被英軍破壞的煉油廠,因為破壞很很不徹底,一半是由於德軍進展迅速,派出裝甲偵察小隊不顧一切地挺進,另一半歸功於埃及工人,他們要養家糊口,可不願意失業,因而千方百計阻礙破壞行動。
下午,元首回到開羅賓館的二樓套房,眉飛色舞地對戈林和施佩爾說:“羅馬尼亞讓我們用黃金買他們的石油,現在,我們在海外已經有油田了,見他羅馬尼亞的鬼去吧。”
戈林由衷地讚美道:“我的元首,你為德國又立下了豐功偉績,德國人民無不歡欣鼓舞,稱你是世界曆史上最偉大的人物,你的偉業超越凱撒與鐵木真,與亞曆山大與拿破侖齊名。”
鮑曼也溜須拍馬:“希特勒的光輝名字將與日月同輝,與江河共存。”李德不悅:“你當致悼詞呀。”鮑曼指著冉妮亞:“她教我的。”她喊叫著兩手交替出拳:“誰讓你胡用呀?你沒腦子呀?腦袋讓門夾過啊。”一陣哄笑中元首原諒了鮑曼:“這就叫教的曲子唱不會,唱著唱著禍出來。”
李德向他們展望美好的前景。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德皇威廉二世曾提出從柏林到中東修建直達鐵路的計劃,因一戰擱淺,現在有了重建的機會了。
他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心馳神往地喃喃:“到那個時候,全歐洲的人都可以坐火車暢遊尼羅河。哎,中東盛產石油,可人民很貧窮,那天我與冉妮亞化裝後逛街,走了不到500米,就遇到好幾夥穿小長衫的小叫花子。”
“錢是個問題。”戈林提醒道。元首瞥了他一眼:“我的副元首同誌,你怎麼聰明一時糊塗一時?正常年景下蘇伊士運河每年的通行費有5000萬美金,英國和法國給埃及僅僅返還百分之三,我們提高到百分之五,不,為了更好地控製埃及,我們給他們提留百分之十,你算算看,我們每年光運河通行費可以收多少?”
“4500萬美金。”這道算術題太簡單了,德意誌帝國幾個領導人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一般不假思索地搶著回答。李德手在空中一砍:“就算4000萬美金,這也夠可以的了。”
“那?還有500萬呢、”戈林生怕說錯,遲疑不決地問道。元首的臉上睛轉陰,惡狠狠地說:“這500萬是紅眼費。幹活時沒人出力,吃肉時都像紅眼狼一樣想叼上一塊,而且都有理由:意大利人出兵出力,法國人說蘇伊士運河本來就是法國人修的,而且戰前由英法共管。美國人也想插上一腳,要求運河對美國實行門戶開放,不僅不交過船費,還要分一杯羹。”
施佩爾笑出聲音來,待大家都望著他時,他笑言,修中東鐵路也好,蘇伊士運河營運收費也好,都是戰後的事,離現在遠著呢。大家醒悟過來,回過頭麵麵相覷:敢情還沒摸到大獎就已經分配獎金了。
戈林提議看下尼羅河,他們先乘車再坐船到尼羅河的江心島沃拉格哈德爾島上去玩,那裏綠樹成蔭,躺在綠樹下的躺椅上,甚是愜意。李德擔任免費解說。埃及的麵積雖有一百萬方公裏,但境內絕大部分均為黃沙無垠的沙漠,隻寬約十六公裏的尼羅河穀及開羅以下的三角洲 ,才是一條綠帶,其麵積約為33700平方公裏。僅為其總麵積的三十分之一,但在此狹窄的綠帶上,卻居住了埃及百分之九十的人口。
提及埃及,人們不能不談到聞名全世界的尼羅河。尼羅河乃非洲第一大河流,它發源於赤道以南、非洲東部的高原,水流浩蕩,向北傾瀉,穿越眾多的湖泊和沙漠,注入地中海。其流域麵積約達280萬平方公裏,等於整個非洲大陸麵積的十分之一。
尼羅河進入埃及境內,水流變得較為平緩,宛若一條隨風飄逸的綠色彩帶,流淌在一望無際的大漠之中。舉目遠眺,尼羅河兩岸的農田連成一片,水渠縱橫,濃蔭掩映著恬靜的村落,田間地頭農民在勞作,天上白鷺在悠閑地飛翔,好一派人與大自然和諧的自然景觀。
尼羅河被視為哺育埃及人生命的甘泉。每年6月初,上遊地區暴雨、山洪迸發,尼羅河水呈清綠色,預示著泛濫期即將來臨。7月,水位高漲。8月,大量渾濁的河水下泄,淹沒河床,雨季結束,河水下降,重歸河床。泛濫期間,沿岸農田飽飲甘露,河水退去之後留下來的肥沃淤泥,又成為莊稼生長的天然肥料。因而,古希臘曆史學家希羅多德盛讚道:“埃及是尼羅河的贈禮”。
“你們怎麼到這裏了,把我找得好苦呀。”約德爾急匆匆趕來,打破了他們神仙般的享受。他走到元首跟前耳語,李德沉下臉說:“都是政治局領導,有什麼話不會當麵說?”
約德爾言,他將與隆美爾上將到西奈半島最南端的沙姆沙伊赫鎮,部隊要展開行動,問元首有什麼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