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副官離開後,李德掀開毛毯,嬉皮笑臉地對一絲不掛的冉妮亞說:“老實交待,你離開地洞一個小時幹什麼去了?”
冉妮亞扯回被子蓋上,把臉藏進被子裏悶聲悶氣地回答:“我遇到了印度……英國兵巡邏,那些家夥老在那裏轉悠,害得我在沙堆裏躲了一個小時。”
“我還以為你跟海軍副官……咳,不說了。起床吧。”李德高興起來。冉妮亞知道他的心思,猛地拉開被子正色道:“不許你對阿爾布雷克特胡說八道,人家不是那樣的人。我真討厭你們男人。”
元首涎笑了兩聲,督促她起床,聲言要帶她逛金字塔。冉妮亞一骨碌跳起來,她起初不相信,占領開羅這麼多天了,還沒到金字塔一遊。後來一想,也許元首大徹大悟子,想換個活法。
隆美爾剛從埃及南部的阿斯旺回來,阿斯旺是阿斯旺省首府,是埃及街道最清潔、最漂亮的城市。既是埃及與非洲其他國家進行貿易的重鎮,也是通往蘇丹的門戶。它位於東南部尼羅河“第一瀑布”的東岸,距開羅900千米。
元首接到螞蟻吃人的報告後,當即派隆美爾到南部實地察看,妥善處理後事。他僅僅用了一個夜晚和半個白天的時間就返回了,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突破蘇伊士運河的戰役準備上,從心底裏他與元首一樣,把到南部兩千公裏之遠、為意大利火中取粟的一師德軍默默打了叉。
元首聽了隆美爾的介紹,對螞蟻吃人的慘劇越發糊塗了。部隊談蟻色變,整師德軍和兩個師的意大利部隊都駐在原地裹足不前,而那些吃人的螞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李德對隆美爾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讓東非軍團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吧。他打算等機會建議墨索裏已派出一個意大利將軍擔任東非軍團的最高長官,以便讓德軍非洲軍團徹底騰出手來。
李德帶領鮑曼、隆美爾、施蒙特、阿爾布雷克特、冉妮亞、卡爾梅克人與麗達乘坐一輛英國大轎車出門,開羅市中心地帶,由分布在幾十條小街巷裏的幾千家個體小店組成,市場道路狹窄,街道兩旁擠滿了小店鋪,主要出售金銀首飾、銅盤、石雕、皮貨及其他埃及傳統手工藝品,素以店麵古樸、貨物齊全深受外國遊客喜愛。大轎車一路狂嗯喇叭,出城後速度加快,前往開羅郊區吉薩的三座金字塔。
金字塔是古埃及國王為自己修建的陵墓。大金字塔是第四王朝第二個國王胡夫的陵墓,建於公元前2690年左右,原高146.5米,因年久風化,頂端剝落10米,現高136.5米;底座每邊長230多米,三角麵斜度51度,塔底麵積5.29萬平方米;塔身由230萬塊石頭砌成,每塊石頭平均重2.5噸。
據說,金字塔征用了10萬人用了20年的時間才得以建成。該金字塔內部的通道對外開放,該通道設計精巧,計算精密,令人讚歎。
第二座金字塔是胡夫的兒子哈夫拉國王的陵墓,建於公元前2650年,比前者低3米,但建築形式更加完美壯觀,塔前建有廟宇等附屬建築和著名的的獅身人麵像。
獅身人麵像的麵部參照哈夫拉,身體為獅子,高22米,長57米,雕象的一個耳朵就有2米高。整個雕象除獅爪外,全部由一塊天然岩石雕成。由於石質疏鬆,且經曆了4000多年的歲月,整個雕象風化嚴重。另外麵部嚴重破損,有人說是馬姆魯克把它當作靶子練習射擊所致,也有人說是18世紀拿破侖入侵埃及時炮擊留下的痕跡。
第三座金字塔屬胡夫的孫子門卡烏拉國王,建於公元前2600年左右。當時正是第四王朝衰落時期,金字塔的建築也開始衰落。門卡烏拉金字塔的高度突然降低到66米,內部結構紛亂。
胡夫金字塔南側有著名的太陽船博物館,胡夫的兒子當年用太陽船把胡夫的木乃伊運到金字塔安葬,然後將船拆開埋於地下。該館是在出土太陽船的原址上修建的。船體為純木結構,用繩索捆綁而成。
雖然尼羅河換了主人,尼羅河上有許多遊船,夜晚泛舟河上,可遊覽兩岸旖旎風光,又可觀賞船上著名的東方舞表演。巍峨的阿裏清真寺建在開羅以北的山頂上,禮拜殿呈正方形,上有高聳的圓頂為殿中心,四麵環有四個半圓殿與正殿相應,還有四根高柱居其中。清真寺西側正中有一盥洗室,是供穆斯林禮拜時做小淨用的。盥洗室四麵有四根鐵鏈環繞。清真寺正中盥洗室內,外牆壁是用雪花石瓷磚鑲嵌的,所以又被稱為雪花石清真寺。
匆匆參觀了金字塔,他們向開羅以北出發。天空陰沉沉的,元首告訴她明天有雨,正好渡河。冉妮亞嘴變成了“0”:“進攻?”李德笑而不答,用手把她的嘴扳閉上。
開羅以北三十多公裏處一片穀地裏,聳立著一個巨大的像卷揚機般東西,遠處還有好幾個,一些士兵在旁邊訓練。卷揚機下麵有四個輪子,一頭高高翹起,長度和高度像一戰時德軍的巴黎大炮,另一頭差不多挨到地下,整個框架用鋼軌焊在一起,朝上的斜坡上鋪著鋼板,這些卷揚機上麵都搭著沙礫色的苫布,難怪沒有被英國偵察機發現。
李德洋洋得意地炫耀:“這可是我的發明。帝國和歐洲有那麼多工匠和技術員,那些所謂的工程師隻知道出書掙錢,空有理論知識,一接觸到實際問題就抓瞎了,連這麼個小事都要我自己操心。”
冉妮亞敬佩地望著他,脫口而出:“你搞這些我怎麼不知道?”麗達插言:“元首要給你個驚喜。”
李德點頭,對她也對大家說:“攻占蘇伊士運河後,往下中東的問題隻能用政治輔之於軍事解決。蘇聯的泥濘季節即將過去,蘇軍不停地反攻,也難為哈爾德與勃勞希契了,他倆一直堅守在東線,抵禦布爾什維克潮水般的進攻。不久後,我們就要重新回到東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