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馬爾他之戰(2 / 3)

按原先計劃,第三批傘兵應該在下午4點到達馬爾他,3500人應該在很短的時間內著陸,他們因為掉隊,晚了二個小時,本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敵人打個措手不及,誰知敵軍早有準備,正滿懷激情地等待他們。結果好些個突擊演變成了一場可怕的自我毀滅。

增援機場方向的是施圖爾姆上校領導的第二傘兵團的兩個營,共1500人組成,他是一位過於自信的參加過荷蘭和科林斯運河之海的老兵,令他大失所望的是好幾架運輸機在傘兵還沒跳之前就被擊中,8架飛機墜毀在沙灘上,其他幾架冒著火苗,拖著濃煙,搖搖晃晃地栽入海裏,這次降落用了很長時間,隊伍分散的到處都是,施圖爾姆上校在半空中就看到底下一群新西蘭兵對他指指點點,剛一著陸就被幾把刺刀對著胸口。

好在德軍是一支能夠各自為戰的部隊,至少有一半向原先的部隊集中,也就是說,卡爾梅克人手下一下子增加了700多名生力軍。

第三批德軍著陸後,德國空軍對全島敵人的目標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泄憤似的飽和轟炸,在101高地,卡爾梅克人連騙帶嚇,命令部隊運動到半山腰,那些收攏的俄國人在德軍眼裏隻配挖戰壕,在他指揮下成為勁旅,空軍把山頭炸成了一支火炬,炙熱的氣流讓俄國人都不堪忍受,把頭埋進土裏。轟炸剛一結束,俄國人一擁而上,占領了山頭。

第7空降師第四批傘兵著陸了,機場方向降落的是上尉海特的工兵營,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修複機場。海特是個年輕男爵,“我可以看到街道上的人們抬起頭盯著我們,而有些人則跑進屋子裏,飛機的影子像魔爪一般掠過沐浴在夕陽下的白房子,我跳傘時周圍都是傘兵,但著陸時卻是我一個人,突然降落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並帶著指示,這種感覺很異樣,一草一木都像是隱藏著一個秘密。”他在離機場三公裏的地方降落,飛濺起來的棕色泥讓滑翔機成了大花臉,不過很幸運。

步兵營長卻沒有他這麼浪漫:第8步兵營營長的座機在試圖在一片寬闊的海灘上著陸,那兒的地麵崎嶇不平,雜草叢生,飛機碎片隨處可見,駕駛員隻得掉頭,盤旋了好久,突然,機槍子彈穿過了右機翼,飛行員氣得咬牙切齒,一片葡萄園出現在眼前,飛機直接撞進葡萄園子裏,撞到地麵又被彈了回來,一支機翼與機體分離插入果園裏,人,行李、箱子、彈藥全被拋到前麵,他們鼻青臉腫地站起來:“總算安全降落了。”

隨工兵營降落和還有鐵板、水泥,還有一台水泥攪拌機,天黑前最後一波次降落的是大桶的水,馬爾他的水缺少到這種程度:整整一個連的新西蘭士兵為了能喝上一口水,高舉著手走向德軍。

德軍指揮官還得為看守戰俘操心。戰俘們喝水都像一個師傅教出來的:一手舉著飯盒,一手提著褲子,因為看守戰俘的俄國傘兵搜光了他們身上的所有東西,連褲帶都被抽走。而幾個英國軍官由卡爾梅克突擊隊看押,第二天一個麵目清秀的澳大利亞少尉憤憤地來告狀,說昨晚被一個德國兵爆了菊花,聲稱要向國際紅十字會投訴。無疑這個德國兵是格魯勃斯少尉。米沙對他情侶的背叛也好像並不介意。

黑夜降臨,除了工兵營外,忙碌了一天的士兵們,不管是英軍還是德軍都得到稍理休息。在克裏特島戰役期間,這些德國傘兵晚上受到當地老百姓的攻擊,因而睡覺時握著槍,但除了零星的槍聲之外,並沒有出現意想的攻擊。、

事實上,對上尉海特來說,鼾聲如雷比偶爾的槍聲更令人煩:他被那些突擊隊接到他們搭建的帳蓬裏,這些白天吵吵嚷嚷的烏合之眾到了晚上也不安穩:一群人的鼾聲夾在一起是很奇妙的事情:有高腔、有低調、回旋的、詠歎的、歡呼的、如泣如訴的。海姆最恨的就是打鼾,作為貴族自小就家法高懸,被家父要求寢食無聲,放屁都要跑到門外,揍的他對睡覺和吃飯都有下意識的厭惡。

實在無法入眠,他坐起來,支起胳膊點起一枝煙,被卡爾梅克人從嘴邊抽走,他美美地吸了一口,摁滅在地上:“新西蘭人的狙擊手能把煙頭上的火星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