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希特勒戰鬥在第一線(1 / 2)

李德望著冉妮亞,冉妮亞嗔怪卡爾梅克人:“元首讓你彙報戰鬥經曆,誰讓你說起醫院那一檔子事?”

“這是你的英雄事跡呀,說給元首聽不好嗎?”卡爾梅克人話裏有話。

李德背著手踱步:“一個政府,化裝成敵人,對自己人下手,不管目的是什麼,都是血腥的。”

在一陣叮叮當當的金屬脆響中,帝國師師長比特裏希恨恨地說:“更讓我生氣的是化裝成黨衛軍。”

鮑曼望了元首一眼,做深思狀:“哎,我說,為什麼這些做壞事的都喜歡裝扮成黨衛軍呢?”

“是啊,為什麼不會穿著國防軍的軍服。”施蒙特剛接過話茬兒,帝國師師長比特裏希朝他吹胡子瞪眼:“小子,不要豬鼻子裏插蔥——裝大象。不過是當了幾天副官,也學會對黨衛軍橫挑鼻子豎挑眼了。你真把自己當成元首的副官了?說到底不就是個跑腿的?真是棗核改木板——把自己當成材料了。”

眾人一陣哄笑——除了三個副官。施蒙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冉妮亞實在看不過,給他一把下台階的梯子——謊稱來了電話,讓他離開了。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望著冉妮亞疲憊的麵容,李德心生熱望,堅持要回45師師部。

帝國師師長真心相邀,李德以沒帶洗漱用品為由,謝絕了他的好意。為不使人家難堪,主動提出讓鮑曼前往。一直跟隨元首的鮑曼難得有當一回稱霸王的猴子,欣然應允。

李德躺在床上,他早已習慣於鮑曼的酣聲震天,隔壁靜悄悄倒不習慣了,他久久不能入睡。

門悄無聲息地開了,從身影看應該是愛得萊德小姐,她關好門,同樣悄無聲息地脫衣上床,鑽進被窩裏。

李德惦記冉妮亞,不過人家已經到了床邊。管它呢,忙碌了一天,享受下震動服務也挺好的。

一個小時後,汗流浹背的兩人分開躺在床上。愛得萊德小姐感謝他。

“謝我?”元首不解。

“就因為你沒有問我冉妮亞怎麼沒來?”愛得萊德小姐解釋。

李德忘情地親吻她,再次把嬌小的身軀摟在懷裏。

愛得萊德小姐在他身下夢囈:“現在她另有新歡了——別緊張,不是男的,她在享受麗達,你知道的?”

眼前的這個姑娘盡管長相平平,細看臉上還有幾顆雀斑,可她總是那麼善解人意,為他端茶倒水,噓寒問暖。如果說愛娃是準妻子,冉妮亞是件華麗的外衣,那麼愛得萊德小姐是一件貼心的小背心。

元首把他身邊的女人比較、回味一陣子,摟著他的小背心進入睡眠。

……

第二天淩晨4點40分,預料中的蘇軍進攻之前,德軍的炮火反準備開始了。炮火猝然打破了靜寂。幾分鍾後,蘇軍的壓製炮火映紅了東邊天空,頓時讓德軍的炮火顯得滑稽可笑。蘇軍在45師十公裏的正麵集中了200門中、遠程火炮,接著,被德軍炮擊打亂、但遠未摧毀的蘇軍進攻部隊向烏帕河撲來。

多日來,掩護撤退的德軍後衛部隊,像雙手抓住一匹狼的兩隻耳朵一樣步步後退,然而現在一下子冒出一群狼,在478團對麵,擔任掩護的團偵察連一下子被吞沒,被狼吃得連骨頭都沒有剩下,至早上九點,蘇軍前鋒抵達烏帕河邊。

蘇軍攻勢快得難以想象,李德急匆匆趕到團部切列佩季以南的團部,一架炮鏡架設在團半地下地堡內,幾公裏外二連陣地清晰可見。

蘇軍向二連地堡傾瀉炮彈,陣地一度被濃煙籠罩,二連對麵,濃煙散去,蘇軍坦克已經出現在對岸,76.2毫米的直射炮彈向冰澆灌的斜坡射擊,每次都能炸下來幾塊冰,騰起一團水汽。

布郎團長背著手團團轉,基澤魯參謀長敞開衣服前胸,坐在桌子上搖動電話:“二連,你們對麵是第一重坦克旅的一個營,注意敵人坦克。”

參謀長向團長建議,團直屬的二門88毫米高炮應該做好準備了,它們被隱藏在青蛙嘴一般的掩體裏,前麵堆著幹草。團長擺手製止,不到萬不得已,他舍不得動用這鎮團之寶。

可是,戰局變化之快,已由不得團長了。蘇軍騎兵出現了,高舉戰刀,策馬馳騁,像濁天排浪一樣湧來,拍打了一下冰崖後潮水般退去,冰凍河麵上鋪著一層人和馬的屍體。

李德看得眼睛發幹,評論道:“這簡直是自殺。”令他憤憤不平的是兩位團級軍官對他視而不見,布郎團長在查勘騎兵的番號,基澤魯打他永遠打不完的電話。

“不用查了,當麵進攻之敵是近衛騎兵第一軍。”李德有點不屑。

“這我知道。”布郎不耐煩地說,突然意識了對方的身份,歉意地抬頭笑了笑,繼而嚴肅地說,敵人重型坦克就要來了。

為了印證他的推測,布郎爬到地下,撅著屁股,把水杯倒扣在地上細聽,李德過去,耳朵貼緊杯底,果然聽到隱隱約約的金屬碰撞聲音,確切地說,坦克履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