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的一位年輕的警員頓時有些惱怒，正想要對高啟森說些什麼，坐在他身邊的張所及時製止了他，張所朝著年輕的警員搖搖頭，意思就是讓他別衝動。年輕的警員看了張所一眼，又憤憤地看了看有恃無恐的高啟森一眼，從鼻翼之間重重的呼出一道氣息，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了下來。
畢竟是從警校剛剛畢業的學生，血氣方剛的，聽不得外人說警察怎麼怎麼不好，但是張所從事警察工作已經有十幾年了，形形色色的人都見得多了，對這些人的脾性也有些了解，他們有的人就是會主動挑釁警察，就是為了讓一些年輕氣盛的警察對他們動手，隻要警察一動手，那麼他們就可以在法庭上辯解說自己是被刑訊逼供的，讓警方整一個的偵查活動功虧一簣。
“高啟森，你可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張所朝著高啟森笑了笑，這個笑容讓高啟森的心裏“咯噔”一下，似乎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張所從文件袋裏拿出的更多的照片，讓高啟森徹底的變了臉。
照片非常多，而且都是他與白婷婷、何杭薇、季玲媛三個人相處的照片，無論是一起上課還是一起出去玩、吃飯等等，詳細的不得了。這些照片讓高啟森整個人脊背發寒，到底是誰，拍了這些照片，而且這個人居然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卻從來都沒有發現過？
“這些照片你們是哪裏來的？”高啟森迫不及待的詢問道，他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誰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關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難道是沈安洛嗎？不可能，沈安洛完全就是因為顧念笙才會注意到自己，他就算是知道了自己和白婷婷、何杭薇、季玲媛三個人有過接觸，但是他不可能拍到照片的。
那麼最有可能的會是誰呢？是誰這麼一直關注著自己？突然，高啟森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一個念頭，讓高啟森整個人都僵住了。沒錯，就是黑龍幫的人。因為這件事情就是黑龍幫的青冥要求他所做的。
高啟森想到了黑龍幫之後，又想起了沈安洛之前和自己所說的話，黑龍幫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蠢笨，同樣自己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聰明，正如沈安洛所說的，自己和黑龍幫的合作完全是與虎謀皮，自己稍不留意就會粉身碎骨的，現在可不就是這麼一個狀況嗎？
在高啟森認定是黑龍幫的人在背後對自己下黑手之後，高啟森眼神中流露出絲絲狠厲。好啊，黑龍幫，自己本來沒有打算把黑龍幫的人扯進來的，但是為了自保，你們既然陷我於不仁，那麼也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這些照片的來源我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所需要做的僅僅是配合我們調查罷了。”張所沒有回答高啟森的問題，而是繼續從文件袋中拿出三張照片，這三張照片分別都是白婷婷、何杭薇、季玲媛三個人最後失蹤的時候的照片，照片中都是三個人被綁住的模樣被幾個黑衣人推上了一輛麵包車，而照片裏的高啟森就是在與司機談話的狀態。
高啟森在看到照片的時候，心中的不安感放大到了極致，因為照片中除了自己的臉和三個受害者的臉清晰可辨之外，其他的人的臉都是模糊不清的，而且那些黑衣人臉上都帶著一副墨鏡，穿著一身黑西裝，根本認不出原本的樣子。
好啊，黑龍幫，他們是把一切都想到了，他們就是隱藏在幕後，讓自己在幕前當做替死鬼嗎？你們想的倒是很美啊！但是你們一定會想不到，我也是有一個後手的吧。幸好自己當初留了一個心眼，拍下了那些照片，否則自己就是長了十張嘴都要說不清了。
“這三張照片，分別是白婷婷、何杭薇、季玲媛三個人失蹤的時候最後的照片，而這些照片都指向了同一個人——也就是你高啟森。之前的照片你可以有借口說你們僅僅是認識罷了，那麼這三張照片就容不得你辯駁了吧。怎麼樣？你現在對我們坦白還來得及，我們會盡力幫你爭取一個輕的量刑。但是，如果你再這麼不配合下去，我們也沒有辦法再考慮替你想法院申請輕的量刑了，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張所很滿意的點點頭，他在看到高啟森看到這三張照片的時候的神情的時候，就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