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給皇兄請安。”
“皇兄?你說你是蘭兒,那你不是--原來你就是母後的義女,慧蘭公主?”
“是,不然皇兄認為我是誰?”
他不是朕的皇後?那麼皇後是誰?轉又一想這曲子和前幾天聽得一樣,那麼她或許會知道那個彈琴的女子,就問道:“蘭兒,你彈的是什麼曲子,我以前怎麼沒聽過?”
“回皇上,這曲子是我和姐姐作的,名叫顏蘭調。”
“你姐姐?皇後嗎?你是說皇後也會彈奏?還有誰會?”
“除了我們姐妹怕是沒有第二個人會這曲子,皇上難道聽見別人彈奏過?”
“沒,沒有,怎麼會呢?”皇上想原以為那天見到的這個蘭兒就是自己的皇後黛顏,卻不是,這曲子是她們姐妹自己作的,那這些日子聽到的這首曲子?--難道是皇後彈的,皇後就是自己一直找的人?不,不,不,這不可能,若真是,太師為何不說?
“皇上?皇上?”蘭兒見皇上有些走神,可能這招管用了,其實蘭兒今天是有意在此彈琴,因為前些日子姐姐在此彈琴,皇上躲上暗處聽被她看到了,而且,皇上命人找那彈琴的女子,她無意間聽見宮女們議論過。
蘭兒見皇上回過了神,接著說:“姐姐今天早上說不舒服,也不知現在好點了沒有,自從她上次生病之後,姐姐的身體可脆弱了,一點風也吹不了。”
“什麼?皇後又生病了?”皇上有些著急得問。
“可不是,今天早上我去看過了,說是渾身無力。”蘭兒傷心地說著。
“太醫瞧了沒有,怎麼說?”皇上急切地說道。
“瞧了,太醫說是心情抑鬱,急火攻心導致體虛無力。也不知姐姐有什麼想不開的事?
對了,皇上這是姐姐的玉佩,前幾天去我那,落下的,姐姐可寶貝這塊玉,皇上可否替我帶給姐姐?”蘭兒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了那塊寫有成字的玉佩遞給了皇上,那可是她今天一大早去姐姐那裏“偷”來的。
皇上接過玉佩,有些激動,是她,一定是她,他極力地掩飾著自己此時的心情,對著蘭兒說道:“正好,我要去皇後那裏和他說點事情,你也下去吧。”
蘭兒走後,皇上急匆匆地就向椒房殿走去。
皇後此時正在屋裏刺繡,她在繡著荷包,她聽見有人走了進來,她以為是蘭兒來了,因為她吩咐了那些宮女不要進來打撓她,平日裏這宮殿隻有蘭兒會來,她的不得寵在整個後宮都知道了,平日也沒什麼人來,倒也清靜。
她沒有轉頭,仍舊依上椅子上繡著荷包上的鴛鴦,對著進來的人說:“蘭兒,我都對你說了,我不礙事的,你怎麼又來了,這次又拿得什麼補藥啊。”
皇上沒有出聲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她覺得這氣息很深,不想是蘭兒的,她轉過了頭,對上了皇上正盯著她的大眼,她有些羞的低下了頭,快速起身給皇上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一把扶住了她,顏兒的眼睛有些濕潤了,這久違的重逢,此刻怎麼能不激動,但是她也忘不了那日皇上對她的視而不見,更不明白皇上今日為何會突然駕臨。
皇上想說,朕找得你好若,想把她緊緊地抱住,可是他沒有那麼做,因為他現在是皇上,皇上有著自己的驕傲,他放不下那所謂的麵子,他把玉佩遞到顏兒的麵前,說道:“是蘭兒說你在找這個,她拖我把它帶給你。”說得太平靜了,平靜得像是這玉佩與他沒有一點關係,顏兒的心再此被深深的刺痛著,她努力得想忍住,終是沒有成功,淚水一個勁得往外流,她接過了玉佩說道:“謝謝皇上。如果沒別的事,皇上您就去忙吧,臣妾累了,想休息。”
然後一行禮對皇上說道:“臣妾,恭送皇上。”
“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得嗎,那玉佩----”
“那玉佩現如今已不再珍貴,也許物歸原主會更好。”顏兒打斷了皇上的話。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得離開了。
顏兒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