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興侯過世這件事在京城鬧的挺大,那小世子剛襲了爵位眾人也是知曉的。
這海棠這麼說,還真有可能。
與海棠一起聊天的女子大多與她半斤八兩,年歲也都不小了,在煙翠樓裏都是下等妓子的身份。
當即都用嫉妒的眼神瞧著年華不在的海棠。
海棠好久沒在這群姐妹中這般得意了,她故作羞澀的笑著,抹了一臉的脂粉撲簌簌的往下掉,“哎呀,你們不知道,年輕就是好,那小侯爺血氣方剛的年紀,可凶猛了,奴家都受不住!”
姐妹們頓時絞著帕子更加嫉妒了。
若是這話被沈筠棠聽到立馬就要黑了臉,她一妹子,哪裏有讓她受不住的作案工具?
不過這時倒是不用沈筠棠黑臉了,攝政王殿下就首先黑了臉。
深吸一口氣,攝政王殿下這才好不容易壓下胸口滿溢的怒氣。
下一刻就甩袖上了二樓。
煙翠樓有個暗閣,是陳生與手下接頭的地方,布置簡單雅致。
暗閣內,攝政王殿下板著臉,問秦天華。
“方才那女子說的可是真的?”
秦天華想了想,“這個屬下不能肯定,但是那女子確實在小侯爺在的時候去了聚寶軒,出來時還……還衣衫不整……”
秦天華這句話一下子點燃了攝政王殿下的怒火。
他控製不住的腦補出沈筠棠和庸俗的煙花女子相互糾纏的場景……
一時間,一張俊臉黑的幾乎滴落墨汁來。
秦天華立在一旁因為主子明顯外露的情緒瑟瑟發抖。
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主子這是為了什麼生氣。
秦天華張了張嘴,聲音還沒吐出口,就聽到攝政王殿下一句帶著怒氣的低喝,“出去!”
秦天華隻好朝著主子抱拳,灰溜溜出去在門口守著。
攝政王殿下心中一股難抑的憋屈感覺,那感覺就像是被深愛的人背叛一樣。
那日在禦書房,那小兒在他麵前不是起了反應?為何會對女人也敢興趣?
最讓他可恨的是,這小子竟然不挑嘴,連一個人盡可夫的色衰妓子也看上,還春風一度!
套在拇指上的青玉扳指簡直要被攝政王殿下自己掰碎。
最後他實在是忍耐不住怒意一巴掌拍在旁邊的小幾上,這下好了,價值連城的青玉扳指是真的碎了。
要是被沈筠棠瞧見這幕,定然心疼這隻扳指,她現在可是太缺錢了。
大齡剩男攝政王的這些情緒沈筠棠通通都不知道。
她此時已經回了永興侯府。
去福壽堂看了老夫人後,沈筠棠就回了嘯風居。
進了花廳,繞過屏風,白梅就迎了過來。
沈筠棠站著由著白梅給她解開披風,白梅無意中碰到主子冰涼的手吃了一驚。
“侯爺,您手怎麼這麼冰?”
沈筠棠沒多放在心上,“可能是方才出門被風吹的。”
現在畢竟已經深秋,燕京城的天氣越發冷了。
詠春聽了白梅的話,連忙也上來摸了摸她的手,確實冰冷似鐵。
“侯爺,您等等,奴婢讓人給您弄個手爐來。”說完就快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