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一撩開,兩名宮女眼神中帶著期待就看了進來,還含羞帶怯。
“侯爺,您……”
當兩名宮女看到床上的景象時,後麵想要的話一下子被堵到了嗓子眼。
這床上哪裏是什麼風流倜儻的侯爺,根本就是個嬌柔的姑娘。
從不觸碰女色的自家殿下,什麼時候金屋藏嬌了?
這……這和魏公公對她們姐妹吩咐的不一樣啊!
兩姐妹一時僵在原地表情愕然。
沈筠棠看到眉頭一蹙,“怎麼了?”
兩位宮女到底是魏公公一手**出來的,立馬反應過來。
姐妹兩搖搖頭,“沒什麼,奴婢們伺候侯爺去沐浴。”
沈筠棠雖覺得這兩姐妹方才的表情有些奇怪,但兩人現在表現又正常了,並未多想,她接過其中一人遞來的寢衣套上,搭著另一人的手下了床,去了旁邊的淨房。
兩名宮女隻留下一人服侍沈筠棠,剩下的一人快步出去通知魏公公這消息了。
等沈筠棠從淨房出來的時候,床上已重新換了床單錦被,收拾一新,她稍稍鬆了口氣,要是床上還是像原來那樣,那她也太尷尬了。
被扶著在妝台邊坐下,宮女取了幹淨的布巾給她絞幹長發,這個時候,離開的宮女這會兒回來了,手中拎著一個巧的食盒。
食盒放在旁邊的幾上打開,宮女從食盒裏端出兩隻精致的青花瓷碟出來,而後又端出一隻玉碗。
兩個碟裏裝著的是幾塊晶瑩剔透的點心,玉碗裏是半碗褐色的湯汁,散著一股藥味,也不知道是什麼藥。
沈筠棠隻掃了一眼,眼神裏就帶上了防備的顏色。
兩名宮女恭敬在一邊服飾,等沈筠棠的頭發擦幹,兩人對著她蹲身行禮,口中齊聲道:“奴婢告退。”
兩人一離開,沈筠棠心裏反而輕鬆些,有旁人在旁盯著,而且不是她熟悉的人,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監視,哪哪兒都緊繃著。
她剛想趁著現在沒人,上床休息,可屏風後就響起了腳步聲。
這次的腳步聲她格外熟悉,不是攝政王的還能是誰的。
沈筠棠剛剛鬆下去的心弦立馬又緊繃起來。
攝政王沐浴後換了家常的玄色長袍,從屏風後轉過來,就看到沈筠棠坐在妝台前眼神防備的朝自己這邊看。
他怔了一下,邁出長腿快步走過去。
到了幾邊,端起那隻玉碗走到沈筠棠身邊,將碗遞到她麵前,“阿棠,將這個喝了。”
沈筠棠哪裏敢喝攝政王給的藥,她嘴角僵了僵,勉強笑道:“多謝殿下,不用了,我不喜歡藥味兒。”
攝政王眉頭一蹙,“這是調理身體的補藥,你這身子虧空,來葵水的時候腹痛,喝了可以減輕身上的痛楚。”
沈筠棠沒想到這閻王隻是出去了這麼一會兒就將自己的身體情況摸了個清清楚楚。
越是這樣她越是不敢隨便的喝這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