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沈筠棠立馬就開始行動起來。
幾位侯府老仆見到侯爺經曆了這般事還是精神頭十足也放了心,老侯爺最擔心的其實是攝政王這一路來對侯爺的影響,如今他們也能放心與老侯爺交代了。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在靖州上船後,隻走了兩不到的水路,就又換了馬車走官道,行了一日官道後換了馬匹走路,這般毫無章法的換著來,就算是攝政王旗下最好的斥候也瞧不出他們的一路回京的行蹤。
不得不,老侯爺身邊的這幾位老人極有經驗。
沈筠棠一行五人到了燕京的臨城才收到長壽發來的消息,他們此時還在半路,行程比沈筠棠慢了五六日。
燕京當中都是攝政王的人馬和眼線,沈筠棠就算是回了燕京,在這個時候也不敢進城。
隻讓沈菼悄悄回府與老侯爺老夫人報個平安,她就在燕京郊區一座侯府下的宅子裏暫時安頓下來。
而遠在榕城的攝政王卻不是那麼好過了。
在攔阻沈筠棠出城的當晚失血過多,支撐不住暈倒後,他被秦華等人送到了榕城的宅子裏修養。
越是強壯的人,堅韌的人,平時甚少生病,可一旦生病受傷,那都很可怕,有時嚴重到可能危及性命。
攝政王這次被南齊二皇子刺傷,看似傷勢不重,而且他在千鈞一發的時候微微側了側身,避開了自己的致命部位。
當時會醫術的侍衛看了也覺得沒有太大的問題。
可他當晚沾了藥物,雖然不多,但劑量大,對身體正常的人隻是能導致昏迷,可他後來受了傷,讓那藥物對他有了別的影響,他整晚不顧身體搜尋沈筠棠的蹤跡,再加上鬱結於心,可不就壞了。
被秦華急忙帶回住處的時候,攝政王整個人高燒不退,原本冷酷的臉龐變得慘白無助,劍眉緊緊鎖著,好似怎麼也打不開。
魏公公請了榕城最好的大夫來,這位老大夫用了祖傳的針法用了半晚上才將攝政王從閻王手裏拉了回來。
晨間,老大夫從攝政王臥房裏出來的時候,對著魏公公長長舒了口氣,“幸而你們將人帶回來的及時,否則,華佗在世也難救。其實貴人的身子很好,健壯有力,病根其實在心,他是一時氣怒攻心,結憂在內才這樣的。要想貴人快些好起來,還是要解開內裏症結。”
著,老大夫搖了搖頭,“老夫開幾服藥,先吃著吧,切記,最近幾日不可動怒,好好休養。”
魏公公挺到老大夫這麼多,嚇的冷汗都出來了,他跟在老大夫身邊,仔細詢問了好些要注意的地方,然後又親自將老大夫送出門去。
瞧著老大夫坐著馬車離開,魏公公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還好殿下救回來了,否則他們這些人全給殿下陪葬都不夠。
這個該死的侯爺,為何在這個時候要逃!
難道他們殿下對他還不夠掏心窩子嘛!